“好不容易来一次,管她什么县令千金,都与我们无关。”
“昌黎,你就不担心?”万淑芳看着他,下一秒,就看到陈昌黎摇摇头,满眼柔情:“还没人能强迫我,我是夫人一个人的。”
被他莫名其妙给撩拨到了,万淑芳脸色微红,闭嘴不再说话。
两人出了客栈,就开始四处闲逛,尝试本地特色小吃。
可却发现上的菜都是生食!
“小二,为何都是生的?”
“这就是我们的特色小吃啊,大家都这么吃。”
听到店小二的话,万淑芳扫视一圈,这才看到所有人桌上都是生食,一坨坨生肉,让人眼花缭乱。
两人忍不住干哕了一下,实在有些抵触,一口没吃,放下银子便准备走。
“我们还是去吃包子吧,好歹蒸熟了。”万淑芳撇撇嘴,刚要走,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一道大嗓门响起,直击人耳膜。
“县令千金到,都给我散开,散开!”
“牛小姐已经包场了,你们都赶紧滚。”
来人毫不客气,挥挥手就要赶人走,嘴里嚷嚷着已经包场了。
而他口中的县令千金,就是店小二说的那位,万淑芳顿时警惕起来。
“昌黎,县令千金。”
“别怕,我在。”陈昌黎握住她的手,看着众人都让出一条道,他也跟着隐入人群,不想露出那张脸来。
两人躲在人群里,因为距离太近,对于县令千金,比刚刚在房间里还要看得更清楚了。
只见她肥胖不说,还满脸痘痘,甚至有的痘痘化脓,黏糊糊的贴在脸皮上,走一步地动山摇…
众人连忙退得更远,陈昌黎和万淑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也准备溜走,可还没走出去,就被牛金枝叫住。
“站住。”
“那个公子,好生俊俏啊…”她猥琐地舔了舔嘴皮,一步步逼近陈昌黎和万淑芳,见状,周围人慌忙散开,一下子,两人就暴露在牛金枝眼前。
仔细看清陈昌黎那张脸,牛金枝更加满意了,忍不住笑出声,满脸肥肉颤动:“终于,我终于又看到一个俊俏郎君了。”
小镇偏远,县令几乎称霸一方,而作为县令最疼爱的女儿,这些年,牛金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也因为牛金枝的荒淫无度,这个小镇早就没有俊逸郎君了,所以在看到陈昌黎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就锁定在他身上了。
“来人,把他给我捆送入府,我的第十八房夫婿。”
听到这话,万淑芳脸色大变,她挣脱陈昌黎的手,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住手,光天化日强抢人入府,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牛金枝面露不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万淑芳,这是这么多年,难得一个反抗她的人。
可惜了,自不量力。
她冷笑一声,语气淡然:“在这个云峰县,本小姐就是王法,懂了吗?妹妹,趁着我还不想杀人,赶紧滚。”
此话一出,四周皆是一片死寂,有胆大的人拽了拽万淑芳,压低声音劝道:“你还是快让开吧,她真的会杀人。”
“呵,我就不相信了,大雍朝的王法,云峰县不用遵守,难道云峰县不属于大雍朝?”
万淑芳凌厉的质问,让牛金枝微微一愣,皱起眉死死盯着她,而周围人则是默默离她远了一些。
找死的人,拦不住,别牵连到他们才是正事。
“贱人,你听不懂人话?云峰县,县令府就是王法,来人,两个都给我带回去!”
“是,小姐!”
很快,一群壮实的家丁围上来,将两人团团包围,见此,万淑芳直接被她气笑了,她这一笑,更加激怒了牛金枝。
可不等牛金枝发作,万淑芳率先冷下脸,嘴唇微动:“暗一,揍一顿,不必留手。”
话音落下,几道黑影突然窜出来,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暗卫动作狠厉迅速,不过须臾,就将牛金枝的守卫打得落花流水,遍地找牙。
牛金枝也被按着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发抖。
见状,众人不自禁瞪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惊讶,似乎在不相信,会有人让牛金枝吃瘪!
毕竟这可是多年来头一次…
“牛金枝,积点德吧,不然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万淑芳勾起唇,毫不客气地威胁起来。
她虽然不屑于威胁别人,可对于牛金枝这种,恶劣觊觎良家男子的丑女,她不介意用点特殊手段。
放下狠话,万淑芳懒得再搭理牛金枝,拽着陈昌黎出了酒楼,暗卫踹了牛金枝一脚,也跟上来,几人扬长而去。
徒留下一众人目瞪口呆。
两人并没有回客栈,反而是转了个弯,直奔县令府。
“今日打了牛金枝,必须得见一见县令,以绝后患,免得到时候又出什么乱子。”
听到万淑芳明显带着气的话语,陈昌黎有些无奈,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夫人霸气,把我保护得很好,为夫很高兴。”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在栖梧镇招惹小姑娘,来了云峰县招惹老姑娘。”
那牛金枝,看起来就是有点显老的。
瞧出万淑芳还有气,陈昌黎连忙好一顿哄,油嘴滑舌,直到几人到了县令府才停下,暗一去敲门,很快门房就走出来。
“你们谁啊?”
“大雍朝,陈昌黎。”
陈昌黎拿出一块烫金令牌,上面印着国公府几个字,看到那令牌,门房顿时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
没过多久,县令亲自出来了,确定了令牌是真的,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定格为谄媚:“国公大人,不知大人造访,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无妨,不过,我今日来,是有一事要问问你。”
陈昌黎嗓音淡漠,可听在县令耳中,就如同催命魔音一般,他哆哆嗦嗦,请陈昌黎明示。
“牛县令,我问你,你有没有以权谋私,强权压人,并欺辱百姓?”
短短几个字,只说得牛县令头皮发麻,他讪笑一声,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压根就不敢看着陈昌黎的眼睛。
只是低着头,满脸堆笑:“下官不敢胡作非为,这些事情…都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