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灵悟性并不低，只是白玉天璇诀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深奥了，就连在一旁听的莫风，都不断皱紧眉头。
白玉天璇诀第一步就是玉肌生成，之后才是肌肉玉质，骨骼玉质，骨髓玉质等等。这对于莫风来说，就是直接脱胎换骨的一个做法了，而白一帆自然不会太喜欢这种功法，弄的白皙的，想想都别扭。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就算是白一帆的耐心，也几乎被磨光了，突然觉的这爷孙俩都很笨。
莫灵灵脸红的和红苹果似的，都有点不好意思再问了。
“自己先理一下头绪。”
白一帆轻语，“有想不通的再问我。”
莫灵灵应了一声，去了不远处自己认真琢磨了。
莫风倒是成了问题怪了，“小哥，这功法听这意思，不就是把人炼成玉了吗？那么以后肌体会不会僵硬啊？是不是连心都变成那个模样了？而且玉的话也不是极强吧？如果是炼成精铁是不是更耐打一些？”
白一帆扫了莫风一眼，突然觉的莫风有些话痨。
“以柔克刚，你可以把自己炼成水。”
白一帆没好气的道：“这样的话，不是更厉害了吗？”
莫风恍然大悟，“对，对，小哥您说的对，如果我自成能够炼成水，那岂不是无敌了吗？只要不被火烤干，我就死不了啊。”
“想法不错。”
白一帆摇头，想了想又道：“我刚才想了下，明天我就回山城了。”
莫风急道：“灵灵的功法……”
白一帆言道：“问题不大，她其实很聪明的，只要冷静下来，一定可以有很大的收获。”
莫风只好答应，“行。”
白一帆轻舒一口气，“总之，我在山城那边看着，你在这边照应着，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也可以彼此照应，守望相助。”
莫风笑道：“是，小哥想的周全。”
莫风也有些奇怪，之前白一帆还在要求他自己也会过来，但是现在怎么突然对灵石矿表现的那么不在意了？
“难道说，那个杀人的东西是什么宝物吗？”
莫风心思一转，便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当你得到的足够多的时候，就要学会收敛自己的贪婪，太过贪婪的心性，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莫风人老成精，更加懂的进退，对方不说的，也就是你不该问的。
白一帆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乾坤指环’内有上万块极品灵石，上万块极品灵石顶的上百万下品灵石了，这灵石矿虽然看起来不小，估计也比自己所得多不了多少。
白一帆想了想又道：“最近有没有炼丹炉拍卖？”
没有炼丹炉对于白一帆来说，总归是一个麻烦，空有炼丹师的能力，却偏偏无法炼丹。
闻言，莫风思索了一番，这才道：“山城这边的聚豪拍卖场好像没有传出这个消息，不过，潍城那边的拍卖场更大，可能会有。”
潍城处于山城西侧，大约有七百里的路程，也就是白一帆上次去找莫灵灵的那个方向。
白一帆点了点头，找个机会要去看看。
到了第二天早上，白一帆把莫灵灵叫到了马车内，将一摞衣服递给了她。
莫灵灵一看那些衣服，顿时脸红的发烫，衣裙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私密性的衣物，这未免也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偏偏白一帆根本就没往这想，因为这些衣服都是天蚕丝做的，女子内衣他当然没有兴趣，而且也不好卖了，所以就只能够给莫灵灵，本意是让她改改，或者抽丝重做，衣裙也给了两套。
“一帆，我……”
莫灵灵低头呢喃，“我明白了。”
“明白？”
白一帆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明白什么了？随后道：“我先回山城，你就在这里好好参悟功法，同时不要忘记修炼。这里灵石充沛，随便用。你爷爷现在虽然是灵海境，但是实力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拥有更好。”
莫灵灵重重点头，“我知道，我会的，下次回山城我就去找你。”
白一帆点头，也不多想，找就找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随着马车离开，莫风看着下车的莫灵灵，一看那些衣服，不由笑歪了嘴，没看出来啊，这小子背地里还准备了几套衣服呢，嗯，不错，不错，有想法的小伙子。
马车直奔山城的方向，小鬼不解道：“少爷，你不担心他们偷藏灵石啊？”
白一帆轻语道：“有些事情可以明令禁止，但是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鬼笑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一帆答道：“水至清则无鱼，守着那么多灵石，你如果不让人占点便宜，指不定就会让人憋着坏呢。”
小鬼恍然，“所以，你现在离开，就是给他们这个占便宜的机会？”
“是也不是。”
白一帆摇头道：“春雨派随时都会出现，我不能够坐以待毙，要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
小鬼笑道：“春雨派是十八派之一啊，你确定要和他们正面？”
白一帆看了一下左手腕的星幻神眼，即便有这个依仗，他也没信心能够颠覆春雨派，所以，他也没有回答小鬼这个问题。
“杀人的是鬼衙门。”
“卖消息的是暗影楼。”
白一帆喃喃自语，“山城也不知道有没有暗影楼。”
梦中的经历中，他对山城都不熟，那个时候重病缠身，足不出户，一直到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能够远走他乡寻求机遇。现在的话，他还是需要重新认识山城附近的所有地方。
从山城到灵石矿这里，极其偏僻，近乎荒无人烟。
回到山城之后，白一帆在门外向父亲打了个招呼，便又急匆匆的离去了。
连续逛了山城三天，白一帆才在城北的一个破旧小巷子里停了下来，小鬼自然是一直跟在白一帆身后。
简陋破败的小院子，只有一个衣着粗布衣的老叟蹲在葡萄架子下松土，见白一帆进来，便道：“这位公子，请问有事情吗？”
白一帆淡然道：“影随人动，跗骨之蛆，前不知古事，后不知未来，只问当下。”
小鬼诧异的看向白一帆，这是暗影楼的暗语，前边说的是‘暗影’的神秘性，后边说的是暗影楼售卖的消息。
古事，不卖，因为有不确定性。
未来，不卖，因为不知道。
卖只卖现在，比如今天的消息，明天的都不给你保证。
即便如此，暗影楼所知道的事情，那也是准确度极高，而且……很赚钱，起码比鬼衙门要赚钱的多。
老叟眼睛一亮，站直了身躯，“公子里边请。”
院子破败，进了小屋依旧很是破败。
老叟在一张快要腐朽的椅子上坐下，也不说话。
白一帆目光闪烁，这老叟竟然是八河的灵河强者，当下掏出一块金锭子放在了桌子上，这叫敲门砖，你不敲，他永远不会开口说话。
收了钱，老叟这才笑道：“公子要问的是哪一方面？”
“十八派之一。”
白一帆言道。
老叟笑道：“是问门派，还是问个人？”
“门派。”
白一帆掏出一张金票，面额一万两，拍在了桌子上。
老叟笑道：“看来公子很懂规矩。”
白一帆淡然道：“可我要听的不是废话。”
老叟笑了笑，“公子请放心，我们暗影楼做事情，该打听的打听，不该打听的绝对不会打听。自然的，能说的，我们会说，不能说的，我们坚决不说。”
“春雨派和九龙派的动向。”
白一帆再度道：“这一万两，足够了吧。”
老叟笑道：“够了，那么公子的问题能够具体点吗？”
白一帆淡然道：“他们有没有来山城的征兆。”
老叟笑道：“没有。”
小鬼耻笑道：“你想都不想就回答？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老叟笑道：“距离山城最近的就是春雨派和九龙派，春雨派相距山城有一千三百里路，九龙派距离山城有九百八十里路。只要他们有任何动向，我就会立即知道。”
“不过，今天不动，不代表明天不动。”
这就叫不卖‘未来’，我只说今天。
白一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老叟又道：“如果他们想要过来，而且是大批人马赶过来的话，最起码也需要三天的时间，人多和人少是两码事。”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三天内如果人赶到的话，那就是暗影楼的失职，不仅会把钱退回，也会提前通知买主。三天不到，第四天到了，那就和暗影楼没一点关系了。最主要的是，他说的是大批人马。
暗影楼是做生意很讲究的势力，非常有信誉，有口皆碑。
白一帆沉吟道：“我再买个消息，关于鬼衙门。”
老叟变色，笑道：“公子这就是难为我们了，我们会卖消息给鬼衙门，但是绝对不会把鬼衙门的消息卖出去。”
白一帆蹙眉道：“任何消息都不行？”
老叟点头，“任何消息都不行，我们暗影楼没有道理和鬼衙门结仇。”
小鬼撇嘴，讥讽的看着老叟，一副完全看不上眼的态度。
老叟则道：“你付的钱足够多，还可以再问一个问题。”
白一帆心中早就有所想法，询问道：“山城秦家秦林以及百里家的年轻后裔，人数，位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