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这么说的，还是一个叫做王二的人，为了哄骗一个女医生跟他私奔，而编造谎言。”
“小雪，我知道你很想笑，但请你先别笑。听我讲完。”
夏雪笑容灿烂，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好吧。趁我对你的歪理学说有免疫力，请继续你的表演。”
李建继续解释自己的理论：“那些闪婚的人，或者长期恋爱的人，如果没有建立起伟大的友谊，就无法在婚姻中扶持。比如，女方年老色衰了，男方体力下降，收入下降了，那种浪漫的感觉也就是爱情，消失了。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伟大的友谊来维持。”
“友谊，意味着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在困难的时候，共渡难关。还有，在新的利益出现的时候，选择坚守友谊的底线。不会见利忘义.......”
虽然李建很努力地解释自己的理论，但是夏雪只是微笑。
时不时，反驳几句。
“你的说法，清新脱俗，标新立异。不过。我不买账。我还是那句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和我结婚？”
“当然考虑过。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可是，想归想，有些事情，又不得不解决的。比如，思思的问题。”
夏雪叹息道：“好吧。现在，请你用伟大的友谊理论，来破解这个难题。”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只有友谊才能维护婚姻吗？那我和思思，谁跟你的友谊更牢靠？我比思思早两年认识你。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打球，一起跑步，一起拍照，一起.......这些，应该算是伟大的友谊了吧？”
“算。”
夏雪看了看四周。
发现又多了几个中年男女，放下刀叉，也不吃饭，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李建，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吧？回去再说你的伟大友谊论。”
这时候，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
笑着问道：“小伙子，你刚才说的非常好。我和我老伴，都非常欣赏你这一套理论。”
“谢谢阿姨。歪论而已。都是我故意为了女朋友开心而说的。”
“小伙子，你们应该是大学生吧？”
“嗯。我俩都是大三。”
“大学生能来这吃饭的，真的很少。看来你们也是不简单的人。”
“一般般，普普通通。”
老太太笑道：“诶，要是我儿子......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多好的孩子。”
“阿姨我们得走了。再见了您。”夏雪说着，拉着李建出了门。
回温泉酒店的路上，夏雪脑海里都是李建的伟大友谊理论。
挥之不去，放也放不下。
就像一团浮云，萦绕在心中，在脑海。
“我感觉着了你的道了。”夏雪无奈地说道，“你忽悠小女孩的能力又见长了。”
“可是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我知道。我和你一样，都已经到了婚姻的年龄了。”
李建吓了一哆嗦。
“你不会逼婚吧？”
“放心。不会。”夏雪说着，望向窗外。
回到温泉酒店，夏雪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
李建则是回到了办公室。
刘若菲看到李建，两眼放光，笑道：“李总，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出事了？”
“没有。不过，今天你的预测，真是神了。”
“神？”
“早上你说今天是震荡行情，果真如此。先是假摔，接着暴力上涨，接着钓鱼波下跌。哎，无论多空都很惨。”
李建着急地问道：“我们呢？”
“按照您的分析，我们估计肯定是加州果园里的那些宅男们在搞事情，于是轻仓短线地操作。彻底让那帮肥宅抓不到我们的交易踪迹。不但没有亏损，还小赚了一笔。不多，6亿美金。”
李建不禁笑道：“菲菲，好样的。不错，不错。”
李建笑着笑着，这才发现陈思思不在。
“思思呢？”
“去股票部了。今天按照思思姐的策略，那边的量化交易策略，似乎不怎么赚钱。”
李建的心咯噔了一下。
看来，柳雨萱给夏雪发短信，就可能是这个原因。
“我去看看。”
果然，到了股票交易部，陈思思和柳雨萱正在讨论着什么。
李建推门而入，柳雨萱有点惊讶。
“李总，你来的刚好。还是你说得对，看来，还是正t更适合。”
李建笑道：“我一早就告诉你们了。呵呵........”
“开心了？快乐了？幸灾乐祸了？觉得我的策略不行，想要落井下石？”陈思思连续地抛出问题。
“思思，别激动。我可没有落井下石。不过，想不想，听一下我的解释？”
陈思思叹息道：“说吧。看你有什么歪理邪说。”
“思思，你知道现在是牛市吗？”
“这个当然知道了。”
李建继续问道：“既然是牛市，那么，现在股票的大部分时间，是不是都是在上涨？”
“这个也不一定。”
“好吧。就算时间不确定，但是涨幅确定吧？上涨的幅度，肯定比下跌的幅度大。正t的收益，肯定比倒t的收益大，对不对？”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如果大盘不行，大部分的龙头股下跌呢？”
李建笑道：“那就更容易了。一直下跌的话，没有正t 的机会，那就量化程序检测不到机会，肯定不会开仓。完美地避免了损失。”
陈思思听了，思考了一会儿，转头问柳雨萱。
“萱萱，你大脑很好使，说一下你的理解。”
柳雨萱想了想，觉得李建说的很有道理。
“那好，下一个交易日，就用李建说的正t策略试一下。”
李建笑道：“不用试也知道是我的策略好。没人比我更懂做t+0了。”
“呸，又装上了。”陈思思还有点不服气。
李建为了让她服气，于是笑道：“思思，现在想一下，如果没有牛市，国内的股市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这一问，就把陈思思问住了。
思考了片刻，就把问题抛给柳雨萱。
“萱萱，你说，如果现在不是牛市，国内的股市会是什么样子？”
柳雨萱想了想，说道：“可能是一坛死水。”
“什么？为什么这么说？这是什么逻辑得出的结论。请解释一下。”陈思思显然对柳雨萱的结论非常不理解。
柳雨萱从最朴素的理解开始解释。
“股市设立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帮助企业融资。所以，来股市的大部分股民是赚不到钱的。不然，大部分的人，就不会好好工作了。医生也不看病了，律师也不打官司了，甚至连公务员也可能放弃铁饭碗来专职炒股。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说明了这一点：股市不是给普通人赚钱的，相反，是让普通人出钱来做贡献的。”
“所以，没有牛市的时候，没有赚钱效应，吸引不了散户入场，股市就会没有上涨的动力。但是为了不让股市跌跌不休，就有人出来护盘。但是护盘的人也没有动力把股票拉上去，于是，整个市场就一潭死水。”
陈思思听了，大感惊奇。心中对柳雨萱的看法，也大为改观。
“李建，你觉得萱萱说的对不对？”
李建笑而不语。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想听真话的话，就不能说我的理论是歪理邪说。”
陈思思着急地答应：“好吧。你说。”
就在这时李建的电话响了。
是夏雪。
“过来，为了伟大的友谊。”
李建满脸笑容。
“好。等一下，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