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好不容易绕到了正题上，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奔着自己的目的去了。
他幽幽一叹，“你们有女朋友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季节眨了眨眼睛，奇怪他们长得都不算差怎么没女朋友，然后又问道，“那你们有男朋友吗？”
几个人一愣，继续摇头，顾白宽笑道，“他们性取向都是女生。”
季节恍然，眼眸一转，便故作可惜道，“那你们该谈谈恋爱才是，你看辞爷，啧，我跟你们讲，辞爷今天因为身上的衣服是妩枳妹妹准备的，高兴了好久了，看你们的眼神都温柔了好多！”
顾白宽扯了扯嘴角，其他人也是眼神一闪，“咳……”
这份温柔他们怕是无福消受。
“而且你们看到辞爷围着的围巾了吗？那可是妹妹亲自给辞爷织，辞爷可喜欢了。”
“妩枳妹妹昨天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在家休息了，唉，等中午回家，就又要看见辞爷讨亲讨抱抱了……”
这话把顾白宽他们给震惊到了，“讨……讨亲和抱抱……？”
因为过于虚幻，他们的声音都下意识放轻了。
季节猛的点头，“那可不！别看辞爷在外面清清冷冷，其实回到家就跟条大狗似的，每次回家都要跟妹妹说一句我回来了，然后就抱着妹妹，讨亲亲，害，这不是现场屠狗吗？”
顾白宽脸色微变，咳嗽了一声，其他人看到季节身后那个身影时，也默默地退后一步，再看钟弃，早就已经在明白季节意图之后回去办公室里坐着等开会了。
季节说了一会儿，看他们沉默不语的样子，不由背脊升起一股凉意，一转头就看见身后熟悉的身影。
季节，“……”
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在说你坏话啊啊啊啊啊！
泪崩了呜呜呜……
程辞漫不经心的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顾白宽几人。
顾白宽识趣道，“首领，我们要回去巩固一下今天汲取的知识，就不打扰首领开会了。”
程辞淡淡颔首，然后看了瑟瑟发抖的季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得了，进去开会。”
季节如蒙大赦，麻溜的拉开门就进去了，坐姿乖的跟小学生上课一样端正。
段如风无奈的笑了笑，程辞怕是高兴都来不及了，哪能责怪会责怪季节？
季节这傻子，也不知道要被他哥欺负到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
……
顾白宽不是背后嚼人舌根的人，但是季节今天这一番看似随意的话却让他有些怀疑对方的目的。
他对这些事情一向有自己的敏感度，很容易就能get到重点。
季节今天的话他大致能分为两种原因。
第一种，就是单纯的聊天，顺便炫一炫首领和副首领之间的感情。
第二种，就是想让他们几个传播开来，让大家彻底死心，不要再追求首领或者副首领？
顾白宽觉得第二点有些不太可能，首领和副首领多么恩爱大家都看在眼里，实验室里就经常有人说看见首领背着或抱着副首领在雪地里行走，都说羡慕的不行。
顾白宽是这样想的，知道他听到周边的人都在讨论另外一件事情。
“我听说韩静宜昨天晚上逃出去治愈部被人糟蹋了！”
“啊？天，这么一个女孩子……这后半辈子都毁了吧……”
“切，你知道他为什么偷跑出来吗？因为她想跟她的救命恩人亲自道谢呢！”
“……救命恩人……那不是、那不就是首领吗？”
“是啊，你看看这理由，说的对冠冕堂皇？跟云妗今那样的人玩在一起的，我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唉……别这么说，也不能怪她，要是我在绝境里也能有这样的人来救我，我也会动心的。”
“这也是……那人都救了自己一命，那不相当于自己这条命就是他的了吗？反正要是像首领那样的人救了我，我怎么也得试试……”
“？？？问题是首领有副首领啊？人家还恩恩爱爱的，你们这些话是什么鬼？”
茶水间的声音就消失了，顾白宽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其实他想岔了，不管是程辞还是季节都没想让他散播程辞和妩枳是多么多么恩爱的，只是单纯的想让他们知道，今天程辞的衣服都是妩枳准备的，他们感情很好而已。
于是等程辞他们开完会出来，基地已经涌起了很多关于程辞和妩枳是怎么相处的小故事来，一瞬间压倒性的覆盖住了韩静宜那件事情。
但是没过多久，韩静宜的事情在一片赞美声中就显得尤为突兀，让不少本来没注意到的人都纷纷准备吃瓜了。
不管是那个事情，妩枳都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小厨房里跟清河一起弄小饼干呢。
清河好久没看见妩枳了，一上午都是止不住高兴，“妩枳妩枳，我们再做一些蔷薇花形状的饼干吧？”
妩枳手上糊了面粉，不能揉他的脑袋，便笑了笑，“涩涩是想清梦了吗？”
清河撇撇嘴，“谁要想她了？他跟着阿清哥哥玩的开心着呢。”
妩枳失笑，“都怪我忽略你了，以后一定多多陪你好吗？”
清河绷不住脸色，立马就笑起来，露出了甜甜的酒窝，“那一言为定，不能那个反悔的！”
妩枳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她看了一眼时间，“我么弄完这些就不弄了一会儿程辞就要回来了。”
她没进去空间，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厨房里完成的，清河被放出来别提多开心了，一早上就缠着她做这个做那个的。
本来妩枳只打算弄一下鸡肉卷的，结果后来还弄了芒果千层和烘焙紫薯小饼干。
午饭都险些没赶上时间，还好清河被培养了一身厨艺，一大一小搭配起来，时间卡的刚刚好。
最后一份小饼干和最后一道菜同时出锅，程辞也推开门领着身后一群人回来了。
程辞走过去抱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颊，笑意温柔，“我回来了，枳枳有想我吗？”
妩枳眨了眨眼睛，笑道，“辞爷，才一个早上不见而已。”
准确的说，只是四个小时没见。
程辞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清河，挑了挑眉，“没进空间？”
妩枳点了点头，“涩涩在空间也呆了很久了。”
清河默默咬了一口小饼干，拿的正好是蔷薇花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