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情不自禁的摸着身体，有些难以置信。
他突破了！
三境！
他都不知道武荭静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就突然突破到了三境。
林墨惊讶道：“你怎么做到的？”
“境界就像容量不同的水瓶。”
“每个境界，只能容纳一定量的灵气。”
“但若是在外界施加一点压力，就能让这个水瓶，变得更大。”
武荭静表情平淡的解答着林墨的疑惑。
“只是这样？”
“这是你的能力？”
“只是一点小技巧，任何人都能用，只要他们掌握了方法。”
林墨有些不信，如果真有武荭静说的那么简单，那世界上就不缺觉醒者了。
“没有危害？”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
林墨：“......”
“能...能再来一次吗？”
“一般来说，这技巧连续使用两次会伤害人体，但你体质比我想的要强，可以再来一次。”
“真的？”
“真的。”
梅开二度。
林墨感受着体内越发庞大的灵力，有些怀疑人生。
还是三境。
但是因为这一下，他能感觉到距离四境也不远了。
换句话说，大概再来那么一次，他就能突破了。
这不劳而获的感觉，爽啊！
“这样就行，太过拔苗助长，会伤害身体的。”
“嗯。”
林墨深表理解，这馅饼要是掉太多，他可是会怀疑的。
“现在你明白了吧？”
“很多东西，其实是我们的认知，限制了自己的眼界和思维。”
“就像古时候的人们，怎么也无法想象人们今天的生活。”
“事无绝对，就算是领域，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打穿。”
如果说一开始林墨还很怀疑，那现在他就相信了一半了。
他都拿了人好处了，还不相信那不是显得有些白眼狼？
而且......
武荭静。
似乎真的不是坏人。
“你为什么要杀李坤？”
或者说，他其实更想问。
你为什么会为了杀个李坤而暴露自己。
武荭静：“那只是次意外。”
“意外？”
林墨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点。
什么意外才能让那东西在全世界上百亿人口里，刚好砸中李坤。
“这是我至今为止仍在测试中的系统。”
武荭静这么说着，林墨并没有见到她有任何动作。
她身后大屏幕便自行变动，显示出两个大字。
【善恶】
紧接着，无数的数据如流水般滑动，在林墨眼中飞逝而过。
最终呈现出一张信息。
【姓名：李坤
性别：男
年龄：二十二
能力：操纵金属
境界：四境
地址：南省南城......
善值：3
恶值：37
生平经历：18年7月8日因毕业纷争......
22年6月17日亡。】
上面竟然是李坤的人生经历！
“为什么只有18年之后的？”
“因为这个系统是在18年后开发出来的。”
18年。
林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正好是武荭静离开研究院的时候。
“三天前，我在进行测试时，因为熬夜太久，不小心睡着，触碰到了系统的启动开关。”
“系统自动以我为中心扩散，甄别恶值最高的罪人。”
“而南都市境内，数值最高的，恰好就是李坤。”
林墨听得人都麻了，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吐槽。
这尼玛李坤知道了得从地府爬出来。
因为别人打瞌睡死的。
这他找谁说理去？
他丝毫不怀疑武荭静话中的真实性，因为她直到现在，黑眼圈都清晰可见，头发也异常凌乱，像是熬了三天三夜。
还有就是。
“这恶值37就是南都市最高了？”
“这个恶值，是我能观测到的，人们所做坏事。”
“而杀一个人的数值，是一点。”
“这并不是代表他就杀了三十七个人，这里面有一套还未完善的系统。”
林墨眉头一皱，“我不太理解你的判定。”
“一个人是否该被定罪，是否纯粹只看他的恶行而忽略善行。”
“又或者怎样的恶行才称得上罪。”
“恶值到达37就判定死刑，那是否为恶不超过一定界限，就不算恶。”
人性万般复杂，如果真有一套完善的系统来进行判定。
那还要人法官做什么？
单是这点，他就不太理解武荭静。
“所以这个系统并不完善。”
“......”
“话说这个系统，全世界所有人的信息都有？”
忽然，林墨注意到了重点。
“准确来说是，18年之后，所有人的信息。”
“只要他曾在阳光下活动。”
突然，他觉得武荭静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而屏幕上的信息，也在此时变化。
【姓名；林墨
性别：男
年龄：二十二
能力：操纵能力衍生物
境界：二境
住址：南省南都市......
善值：5
恶值：0
...... 】
“很有意思对吧？”
“然而这串数据，据我了解是由京城处理局后勤部副部长以一份五百万的红包为代价，在一周前加入的。”
“而你的真实数据是。”
【姓名：？
性别：？
年龄：？
能力：？
境界：？
......】
林墨看着这一连串的问号，心里问候道。
拟奈奈的！
他就说这女的怎么这么和善。
原来在这等着他！
跟他玩阴的是吧？！
性别那一栏都是问号是几个意思？
还有！
不要再提醒他亏了五百万了！
“我非常的好奇，你到底是从哪块石头缝里钻出来的。”
首次，林墨在她脸上看出了平静的笑意。
林墨捂了捂脸：“你就当我是外星人吧。”
犹豫片刻，他又问道。
“现在的世界不是挺好吗？”
“为什么还要制造这种东西？”
武荭静平静的眸子看向他，“你是如何看待超凡者，掌控力量的人，和普通人之间的？”
不等林墨继续问道，武荭静便接着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研究院吗？”
“不知道。”
“因为天赋检测仪。”
“那东西，是我创造出来的。”
武荭静轻描淡写便说出了和世人所知完全不同的话。
“它之所以未能普及，并不是因为它的材料多珍贵。”
“而是这个东西的普及，会让这个世界完全变样。”
“说得正确点，他不利于社会稳定。”
“一个国家的稳定，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民的强弱。”
“国民越是羸弱，国家越是稳定。”
“国民越是强大，国家越是动荡。”
“说得错误点，先富起来的人，是不会允许后面有人跟着富起来的。”
“身居高位者，怎么能容忍有人挑战他的地位。”
林墨听得冷汗直冒，头皮发麻。
“而且，它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副作用。”
“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此时，林墨只感觉武荭静平静的表情下，是隐藏极深的恶魔。
一着不慎就会被她蛊惑，掉落深渊。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