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人耳目，他娶了我。有时候我是慕晚，有时候我是我自己。”
寒露长舒一口气，这些年把这件事儿一直憋在心里，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这会儿全部都说完，感觉轻松了很多。
“所以你不肯离开这里，是因为你跟他约定愿意一直留在这里，对吗？”
“是。”
“他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怎么可能！”慕晚全都想起来了，在寒露为梁溪他们讲述往事的时候她已经恢复记忆。
“智文答应我要陪我的，不可能死！”她两只手抓住梁溪的胳膊，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
她在那场大火里受了惊吓，对于那天的事情全都忘光了。
现如今才把之前的记忆拾回，心里自然是接受不了爱人死去的事实。
她眼泛泪花，“我要见他，我要见智文！”
“不可以出去！”寒露声音骤然响起。
她答应过陈智文不出去，不仅仅是为了履行约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然而，身体的主人是慕晚，她的灵已然成为了慕晚身体里的一部分，阻止是阻止不了的。
在慕晚跑出画廊的那一刻，她身体瞬间瓦解，化作碎片，泯灭在空气，消失在这个世界。
事情发生的太快，梁溪都没来得及阻止慕晚就已经消失。
她愣愣的看着慕晚消失的地方：“怎么回事……”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寒露不愿意离开画廊的原因吧。”
也是，谁会把自己生命视作玩笑，涉及生命安全的时候，都会谨慎谨慎再谨慎。
画廊的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如梦一场空，仿佛从未发生过，除了老者留下的那本画册，似乎就没人知道曾经有两个女人与这画廊的主人有过关系。
一个叫慕晚，是画廊主人的爱妻。
一个叫寒露，即是二十四节气之灵，亦为画廊主人爱妻的救命恩人。
此事，完结。
梁溪如愿获得了2S任务的经验，如今已然是clean组织的5级成员。
成员升级到五级的时候，会统一在季屿身旁实习，尾随他与合作的组织商谈合作事宜，增加实习经验。
站在clean大本营最大的培训室，梁溪垂下眼睛偷偷打量四周。
和她同一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叫霍欣鹤的寸头女生，还有一个叫闵如晟的长卷发男生。
季屿站在中间，“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经过你们的努力，现在你们已经是五级以上的成员了。”
他目光扫视站着的人：“接下来一个星期内我会带着你们熟悉一下我们组织的事情。如果你们通过考验，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通不过的话，只能继续成为成员，和其他普通成员一样参与任务，等等级达到下一个级别，即十级的时候，才能重新跟着我工作。”
他侧脸看梁溪：“梁溪，你等级最低，而且才进入我们这个组织没多长时间，所以最近这几天你就一直跟着我处理事物。”
接着，是站在中间的霍欣鹤。
“霍欣鹤，你之前就参加过一次，对组织内的事情也了解了一点，你就带着另外一位成员做一些简单点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处理不来。”
“有意见的话可以提。”
季屿想过，万一梁溪真的是故友之女，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安心一点。
不是，那就当培养成员。
他在这里带的时间也够长了，是时候培养下一位继承人。
霍欣鹤有异议：“组织长，我和梁溪都是女生，你和闵如晟都是男人，不如让我和梁溪一组，这样也方便啊！”
季屿意外，他事先调查过霍欣鹤和梁溪之间并无交集，为什么伙星荷会提出与梁溪一组？
最主要的是，按照之前他对霍欣鹤调查的那些资料表示，她是一个独来独往、不喜欢与别人交流沟通的人。
此刻提出，是否是梁溪早就安排好的？
可仔细一想也不对。
这次的人选是他昨天晚上的时候才挑出来，并且通知过去的时候，谁都没有告诉，梁溪不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
不论是什么原因，霍欣鹤突然选择和梁溪一组都显得十分古怪，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梁溪在暗中策划。
然而，心里想的是一套，表面上他还是一副没影响的模样。
季屿：“你说的有道理，女生和女生总归是方便一点。届时遇到问题，可以来找我请教。”
霍欣鹤高兴的笑了：“那是自然。”
季屿抿唇微笑，食指指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等一下霍欣鹤你带着梁溪去档案室归档，下午的时候你们去我办公室一趟，穿着得体大方些，明白吗？”
梁溪不解：“我们是要去做什么吗？”
组织内也没有统一的制服，季屿要求她们穿着大方得体一些，肯定是有什么要是要她们去做，所以必须要匹配相应的服装。
季屿就知道有人会问：“下午的时候，地府的人会过来和我们商谈一些关于合作的事情，所以你们的穿着就是我的颜面。明白了吗？”
原是如此。
梁溪点头：“明白。”
“好了，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霍欣鹤，你记得带她去档案室。”季屿说完看了一眼闵如晟，闵如晟接收到眼神，跟着他离开。
培训室很快就剩下霍欣鹤和梁溪两个人。
早就按耐不住的霍欣鹤把手搭在梁溪肩膀：“这次你总该可以告诉我，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叫做什么名字了吧？”
“所以，你是为了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才让组织长把我们两个分一组的？”梁溪也奇怪霍欣鹤为什么会提出这个想法。
后来想了想，兴许是她觉得女生和女生在一起办事情比较方便，没有那么多拘束，也没想太多。
现在她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她的意图。
原来，她是想打听关于白鹤的事情。
“不然呢？”霍欣鹤向来直接，“我不图他，图你？”
“白鹤。”
“一只鸟？”
霍欣鹤疑惑，梁溪突然提一只鸟做什么？
“他的名字，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