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桑乾败北
桑乾说着,突然使了个“双龙戏珠”,两枪尖直点二少李侠的双眼,头一招就对李侠下了绝情,可见桑乾对他恨之入骨,欲一枪结果他的性命。二少李侠早有戒备,倏然往下一个矬身,闪过其双枪刺眼的同时,伸双臂来招“空手夺枪”。
桑乾看双枪走空,一翻手腕,将双枪上仰,欲以抽回之时,二少李侠乘虚而入,近步劈掌,奔向桑乾的脖颈挥去。桑乾见状,大吃一惊,急忙使出“铁板桥”的功夫,身向后仰,来个腿站如松,腰弯如弓,躲过二少李侠的劈掌之时,迅捷起立,把双枪一摆,砍向二少李侠的双腿。
二少李侠见状,急忙脚尖点地,来招“大鹏展翅”,腾空而起,让其桑乾的双枪走空,然后在空中来了个“鹞子翻滚”,头朝下,脚朝下,猛然下扑,挥动双掌,来一招“苍鹰扑兔”,掌变刀挥向桑乾,招呼道:“大寨主接掌。”
桑乾一看不好,来个“转身移步”,绕到二少李侠落地的身后,把腕一翻,拿枪当棒,打向李侠的后脑。二少李侠迅步旁撤,转身来一“金蛟剪首”,双掌回环交错,冲着桑乾快如闪电地平推出去。桑乾急忙收招,躲过了李侠的掌击。于是两人一来一往,交战在一处。
众人皆看得眼花缭乱,这才是高手过招,身、眼、步法,如此协调,处处充满杀机,险中有险,诡中有诡,变化多端,令人目不暇接,暗暗佩服。看二少李侠,虽然空手,却能在桑乾的枪影中游刃有余,只见他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上忽下,身姿灵敏,发招动势都有独到之处。
再看桑乾,把两杆枪舞得呼呼风响,犹如雨打梨花,银光闪闪,枪尖频频扎向李侠的要害。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出水蛟碰见归海龙,两人展转腾挪,一连打了五十多个回合,难以分出上下。
论年纪,二少李侠血气方刚,正是好时候,而桑乾已是知命之年,时间已长,已感气力不加,心想若是再这样缠斗下去,自己非输不可,我要是一败,自己一方人的士气,更会低落,丧失斗志,如何是好?
况且,他李侠的能耐,可比我认识他的时候强多了,别看手中少了当时见到的剑,可是已非今比,看来,光凭我的枪法,断难取胜,赢得第四阵,心中暗忖,我不如用暗器,来个先发制人,给他来个突然袭击,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桑乾想于此,于是虚晃双枪,抽身便走。李侠不舍,随后便追。桑乾偷眼观看,心中暗喜,便把右手枪交到左手,从镖囊里拽出镖枪。他挎这个镖囊里头不是其他的镖,而是六只飞枪,这六只镖枪尺寸都不长,连头带尾是一尺二寸,前头枪尖,是个三棱透甲锥,后头带个环,环上系着红绿绸条,分量挺重。
只见桑乾暗暗拽出一只镖枪,猛力抖手向后面的李侠发出,直奔他的面门刺来。其实,二少李侠就早已有所戒备,因为他发现桑乾招数不乱,步履稳健,卖个破绽,抽身就走,心中明白,他桑乾要使用暗器,袭击自己,于是在追的时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是小心谨慎,加强戒备,心说,看你能奈我何。
就在桑乾肩头一动,二少李侠发现一道寒光从其手中飞出,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在此咫尺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说时迟,那时快,二少李侠迅即往下来一哈腰,让镖枪从头上飞过,落到天井院的西北角。
桑乾看第一只镖枪走空,没有伤到李侠,紧接着又打出第二只镖枪,带着劲风,直奔李侠的咽喉。二少李侠来个一甩脸,让第二只镖枪从脖侧飞过,正钉到一个柱子上,扎进去有二寸多深,可见力道之大。
从二少李侠甩脸闪过桑乾打来的第二只镖枪,让那镖枪从脖颈一侧飞过看,已知他的胆大心细,武功过人,有着特殊的功能,不可小觑。桑乾看第二只镖枪又被李侠闪过,紧接着第三只镖枪业已飞来,直扎向李侠的前心。
李侠看第三只镖枪要穿刺自己的前心,便倏然出手,来以凌空弹指,巨大的劲力让飞过来的第三只镖枪,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落到大厅前的台阶上。
桑乾看二少李侠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前三只镖枪的袭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快速掏出两只镖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抖手发出两只镖枪,奔着二少李侠的两条腿飞来。
二少李侠当时是分开腿的,看两只镖枪向自己两条腿飞来的时候,倏然来个两腿靠拢,蓄势待发,当那两只镖枪飞在两腿侧的时候,本可以不动让那两只镖枪飞过。但二少李侠没有这么做,为能震慑东厢房的人,为能让他桑乾知道自己的厉害,告诫他若再痴迷不悟,与自己作对,逆天而行,他会咎由自取,绝没有好下场。
于是当那两只镖枪飞到二少李侠两腿外侧的时候,只见李侠看准时机,纵然跳起,一腿踢飞一只镖枪,让它突然飞进大厅,一条腿上挑,让另一只镖枪上扬的时候,伸手抓住了那标枪后尾的红绿绸条,牢牢攥在手中。
东厢房的人惊呆了,没想到李侠能有如此神力,不仅空手敢与桑乾对决,而且躲暗器也是如此的干净利落。桑乾同时向他发出的镖枪,一只却攥在他的手里,另一只镖枪被他踢飞进入大厅,正牢牢地扎进大厅后墙挂的柳展雄的画像上,好像是在找他桑乾的晦气。
桑乾脸一下子红了,想自己连连发出五只飞镖枪,竟没有伤李侠半根毫毛,显然在打暗器上,也不是他李侠的对手,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桑乾一愣神的时候,二少李侠将拿在手上的镖枪亮在桑乾眼前,哈哈一笑,爽朗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桑大寨主,这本是你的东西,我今将它物归原主,你的东西还给你吧。”于是他把手中的镖枪冲着桑乾一晃。
桑乾以为李侠拿他的镖枪回手打他,便急忙躲闪,却上了当,哪知二少李侠只是虚晃一招,镖枪并没有撒手。待桑乾困惑不解,在一愣神的功夫,二少李侠才突然发力,让镖枪出了手,只见一道亮光直奔桑乾的面门。
这本是两人近在咫尺,一瞬间的事,桑乾已躲闪不及,心里一凉,暗忖,我命休矣!索性闭上眼睛等死。哪知道二少李侠并没心要他的命,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他桑乾送回宝镜,交给盗宝之贼,便既往不究,不愿与他结怨。
为此,二少李侠故意把这只镖枪打的高一些,正好打在桑乾的帽子上,“啪”的一声,穿帽而过,把帽子打落地上,穿了个眼儿。桑乾吓得寒脸失色,一看才明白,是李侠高抬贵手,给自己留情了,一时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少李侠为给桑乾拾个台阶下,给他抹抹窘相,便走过来伸手掺住了他,并把帽子捡起来,递给桑乾,温和地安慰道:“桑大寨主,让你受惊了!”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桑乾对李侠更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因为李侠让他丢人现眼,尊严受损,心说,你李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我跟你没完......为能应付眼前的李侠,桑乾擦了擦自己鼻尖上的汗,虚情假意地说:“李大侠,高!本寨主心服口服,这第四阵,是我输了。”于是抱拳作别,倒提双枪,回归东厢房坐定。
西厢房李侠的人一连胜四阵,无不欢欣鼓舞,心情舒畅,因为按照规定,十阵赌输赢,六胜四败,就算胜局,现在已赢了四阵,若再嬴了两阵,那就大获全胜,看你桑乾还如何诡辩,若不交出宝镜与盗宝贼,能把你吐在地上的唾沫再舔起来,那就说明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不可饶恕,那就动以杀戮......
弥勒吴越想越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于是冲着东厢房大声说道:“桑乾,你这次丢人现眼可丢大了,若不是我大哥手下留情,对你的阳奉阴违,挂羊头,卖狗肉,一往说话不算话,不以计较,放了你一马,否则,你会死在你自己的暗器下,岂不令人可笑?
“既然你说十阵赌输赢,六胜者赢。如今我方赢了四阵,巳是胜利在望,为能尽快兑现你的诺言,你快说这第五阵是什么?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快往外抖出来,让我听听。”
常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桑乾败于二少李侠之手,犹如一口吞了二十五只小蛤蟆,已是百爪子挠心。他坐在那里正自生闷气,今又听到弥勒吴对自己尖酸刻薄地挖苦,更是气得长嘘短叹,直出长气。
此时旁边站起一人,正是桑乾的二儿子桑豹,人称“双头太岁”,当时看他爹败了,也正在生气,今又听到弥勒吴对他爹的奚落与嘲讽,更是气得五内冒火,七窍生烟,哇哇怪叫,晃动金顶龙头槊来到天井当院,舞动趋来,练了一会,然后平端大槊,高声喊叫:“呀——呔,这第五阵是我出任,我跟别人不伸手,专要排战弥勒。
“前者咱俩曾动过手,没分输赢,由于你小子鬼点子实在太多,嘴尖舌巧,尖酸刻薄,讨我便宜,让我失尽了颜面,来来来,弥勒吴,咱俩再比试比试,不准别人干预,你若是能拿出真功夫把我桑豹给赢了,算你胜了第五阵。”
弥勒吴一看是“双头太岁”桑豹,指名要挑战他,乐得哈哈大笑,嘲讽道:“好呀,既然你想讨打受辱,那我就再陪你玩玩。”于是来到桑豹面前,笑容可掬地说:“我大哥与你爹比武较量,可是空手赢了他。我可没有我大哥的胆量与气派,我不能空手与你决斗。你手里拿着一件重兵器,我也得在这兵器架上选一件趁手的家伙,与你猛对猛,真打实凿的干一仗。”于是从兵器架上拿出一长把牛头镋,估计分量与桑豹的金顶龙头槊差不了多少。
桑乾摆手道:“且慢,因为在这里已比武较量了三场,大家都挺累的,需要休息片刻,但这个比武还不能停止,你二人是否换个地方打?后山地方宽敞,你们俩去那如何?”
正是,二人拉架欲开战,桑乾提出去后山。若知其中啥诡秘,且看下章知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