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霄云，你醒醒……”
再一次睁开眼，霄云直接抬手就是一拳，本以为这一次拳头会落到那个厌恶的女孩脸上，现在却打在了闻恒脸上。
“我靠我靠我靠！！！”闻恒发出了痛呼，“霄云，你打我干嘛？”
霄云盯着闻恒的眼睛许久，最后只是回答道，“抱歉，做了个不太美妙的梦。”
“梦？”
闻恒身子突然一顿。
随即，霄云就这么看着对方的脸皮像蜕化般，掉落在地——那张女人的脸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嘭——”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将女人直接送出几里地。
“我忍你很久了。”
不给对方反应，霄云上去就是左勾拳右勾拳，不时还在对方身上补几脚，这也不知道打开了他什么属性，让他越打越痛快。
这下就可怜了被他打的人了。
对方根本来不及凝聚鬼力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求饶声都没办法发出，因为霄云给对方下巴给卸了。
霄云用鬼力把对方的魂锁在眼前这具身体中，压制着对方，不让对方有机会挣脱。
他也不用鬼力，纯蛮力，就这么上去酣畅淋漓地肉体拼搏。
尽管，这算得上是他的单方面殴打。
不知过去了多久，霄云终于停下动作，用力地踹开对方已经奄奄一息地尸体。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明明你应该按照我的计划继续在这里梦下去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再怎么微弱都掩盖不住那深处的怨念。
它恨意滔天。
“凭什么，我也是被她制造出来的，凭什么她选择了你？我也可以统治鬼怪世界，我也有能力带给她想要的，为什么最后她选择的是你？！”
不甘心的情绪被点燃，愤怒的话语不断倾泻而出。
霄云渐渐看清了对方的脸——是那个外卖员，准确来说，是那个无脸人。
它的脸上呈现出许多张面孔，最后定格成霄云的脸。
“我就是你，霄云，我可以替代你——我可以替你赎罪，你为什么不把身体让给我呢？这样，你就不用因为那些所谓的责任去消耗自己的精力和时间，你……噗咳咳咳——”
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得对方血喷三尺。
“也就鬼怪的命结实耐揍了，要是普通人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霄云只是感慨了这么一句，却不知怎么就点燃了无脸人的火气——它在继续自我狂暴化。
【检测到对方正在燃烧鬼力进行自我狂暴化，可立刻打断对方——】
霄云的眼睛开始继续数据分析，但他不为所动。
更确切一点，他从来没有将对方视为敌人。
因为敌人，自始至终都需要旗鼓相当。
他只是讨厌被一只厌烦的苍蝇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的感觉，刚才才会突然暴怒出手打对方一个痛快。
现在他痛快了，就很期待对方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了。
“这是第一百次了，霄云……你已经没有重启的机会了。”
话落，一缕缕黑魂从对方身上冒出，直直往霄云的眼睛冲去。
“这一次，赢家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