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参军？”
国字脸，一身孔武之气的男人扫了旁边灰头土脸的小子一眼，他拧了下眉头，似是有些嫌弃：“参军可不是儿戏，就你这身板让他们打两拳都受不住！”
他不欲再搭理，抬脚就往前走。
“都给我放精神点，谁要是敢偷懒，我让他吃鞭子！”
校场上喊声阵阵，兵器的摩擦声，撞击声，声声入耳。
武玲珑鼓足勇气，逼着自己硬着头皮再次上前。
“统领大人，我是真的想参军，您现在不是在训练新兵吗？就让小的试试吧。”
即使她刻意绷紧声音，可这女人的细柔和男人的粗哑还是有些不一样。
“你到底烦不烦？”
“许统领。”
许牧看着这个小子有些头疼，“你为何一定要参军？当个伙头兵不好吗？”
“我想吃荤。”
“……”
许牧看着这个小子，从来没听到谁为了吃荤不要命的。
武玲珑将下巴昂了昂，逼着自己不怯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如果能成为玄机营的新兵，总有一天，她就能跟着元寒上战场了。
那样，在他有危险的时候，她也能在他身边，而不是像现在，她只能在这里等着，什么也不能做。
“你当真想参军？”
武玲珑立刻点头。
许牧看着这小子眼里的亮光，便知道他这是认真的，并不是一时闹着玩，只是这新兵的选拔都是有要求的，虽然上了战场肯定是会死人，可王爷说了，要挑那种有点身手本事的，最起码也得看上去有力气的，总不能明知道这人不行，还让他当兵，这不是送人头吗？
现在不是乱世，也不是非要逼着人出份子，他们选拔新兵，被选上招进来的每个月足足有三两银子，相当于一个普通农户里三个月的收成了。
再说了，营地的伙食也不错，来这里的新兵大都是从大梁那边过来的。
“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许牧招了招手，一个腰间佩刀，正在校场上巡视的校尉立刻来到了跟前。
“大人！”
许牧看向武玲珑，指着这校尉道：“你若是能打赢他，我就让你参军如何！”
武玲珑看了校尉一眼，没有任何犹豫，重重点头：“好！”
许牧有些惊讶，看着他脸上一点惧怕都没有，小身板站的笔直，联想到他近日招纳的那些新兵，虽然说都是自愿的，可到底都知道他们这是要跟西北詹家打仗，还没有这样不害怕的。
不由得就有些惊奇了：“你可想好了，刀剑无情，待会可就不能反悔了！”
“我知道！”
武玲珑补了一句：“绝不反悔！”
“好一个绝不反悔！”
许牧将腰间的佩刀解下，扔了过去。
武玲珑险险的接住，指尖触着刀鞘上的雕花纹路，心情开始沉重起来。
“现在开始，我不喊停，谁也不准停，知道了吗？”
武玲珑拔出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心里明明害怕的要死，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赴这一战，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堂堂正正的去到元寒身边。
回想着那个时候的偷师，她摆正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