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了两句。
杨小军得知爷俩天不亮就来了，但到现在还一无所获。
杨大山下套子还能将就，但打围子不太行。
这不，从亲戚家借了一把枪过来，打了得有二三十发子弹了，愣是什么没打着。
二娃家里困难，杨大山被熊抓又欠了一屁股饥荒，这个年不好过。
爷俩唉声叹气。
杨小军提议道：“大山叔，要不这样吧，咱们搭个伴儿，打着猎物平半分。”
“不了，这不成我占你便宜了吗。”杨大山摆手。
“这有啥占不占便宜的，人多力量大，就这么定了，走吧。”
“爸，一起走呗。”二娃附和道。
他知道杨小军的本事大，跟着他没亏吃。
杨大山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那就一起，不过要是俩人一起打的就平分，你自己打的自己留着。”
“行行行，赶紧走吧。”
多了俩人，热闹了许多。
穿过林子，三人来到一片灌木丛。
原本耸立的灌木丛被大雪压的趴在了地上，高矮不一，远远看去银装素裹，特别漂亮。
“小军，你看，这边有蹄印。”大山走在最前面，喊了一嗓子。
“我看看。”
“咦，这边也有脚印。”二娃激动道。
杨小军蹲下扫了一眼，蹄印差不多半个手掌大小，半圆形。
他用手比划了几个蹄印，说：“大山叔，看上去有些像狍子，但又有些像野猪。”
杨大山：“应该是狍子的蹄印，这东西一般都喜欢独行，你往前看基本是一条线，不乱。”
“嗯，跟我想的一样，野猪是成群的。”
杨小军把狗撒出去，又说：“这样，咱们分头找吧，注意看蹄印。”
“行。”
杨大山父子俩一组，杨小军跟着狗，三人沿着灌木丛两边寻找踪迹。
灌木丛延绵二里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地上的脚印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其中有人留下的，也有狗留下的。
显然，这边已经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了。
“汪！”
正当杨小军考虑要不要换路线，前面的二驴突然开了声，一头扎进了灌木丛。
虎子也紧随其后，钻了进去。
这种灌木丛一般藏不了大兽，不过总有一些野鸡兔子喜欢往里钻，不仅可以遮风挡雨，而且足够隐蔽。
二狗在灌木丛中不停地穿梭，每走过一处都会把灌木顶上的积雪撞塌。
杨小军没法进灌木丛，只能在一旁跟随。
前后不过几分钟，二驴满身雪的从灌木丛中跳出来，嘴里叼了一只野鸡。
丢到杨小军面前，它一扭头又跑了。
二驴前脚刚走，虎子便跳了出来，嘴里也叼了一只野鸡。
两只野鸡正好一公一母。
两狗继续钻灌木丛，动静闹得不小。
“咯咯～”
一只野鸡从灌木丛中飞了出来。
当发现杨小军时，惊的扑棱着翅膀，连跑带飞的逃窜。
野鸡跑起来很有意思，有点儿像飞机刚起飞时的样子，先助跑才能慢慢的飞起来。
眼瞅着野鸡要逃掉，杨小军把枪端起来，虚着眼瞄准。
“砰！”
一声枪响，野鸡躺在了雪地里。
另一边。
二娃听见枪响，看见地上的野鸡后，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杨小军刚准备把枪放下来，结果又窜出来一只。
这是捅了野鸡窝了？
“砰”的一声，杨大山先下手搂了一枪。
子弹击中了野鸡的尾羽，吓得它扇动翅膀逃窜，嘴里不停地发出“咯咯”声。
“砰！砰！”
一枪没击中，杨大山边跑边补枪，两枪过后野鸡没打死，倒是把身上的毛打下来不少，落了一地。
二娃在一旁干着急。
“爸，你看着点儿打啊，瞄准再开枪。”
“别吱声！”
杨大山也上头了，把手里攥着的子弹往枪膛里塞。
直到打了六发子弹出去，奔跑的野鸡酿酿跄跄，一头扎进了雪地里。
野鸡倒下，杨大山放声大笑。
“哈哈，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
“小军，枪法还行吧？”
杨小军尴尬一笑：“大山叔，枪法行不行我不清楚，不过你还是去看看野鸡吧，估计不是打死的。”
“不是打死的？”杨大山一愣，用手指了指他，又说：“你小子，逗你叔玩呢是吧？”
“大山叔，真没有。”
二娃最先跑到野鸡跟前，把它提溜起来。
“咦，身上怎么没有抢眼呢？”
“胡扯！”杨大山一把将野鸡拿了过去，嘀咕道：“没枪眼难不成还能被吓死的啊。”
他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确实没找到枪眼。
“邪门儿了。”
杨小军笑着说：“大山叔，一点都不邪门，这只野鸡就是被吓死的，你想想，一连打了六枪，枪枪打在羽毛上，别说鸡了，就算人心脏也受不了啊。”
“噗～”
二娃忍不住笑出了声：“爸，你还真是神枪手。”
杨大山瞪了他一眼，尴尬的老脸一红：“害！管它吓死的还是打死的，老话说的好，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它就是好猫。”
“……”
随着二狗不停地在灌木丛穿梭，时不时的会有野鸡跟兔子窜出来。
起初杨小军为了照顾杨大山，基本都没开枪，让他打。
直到他把子弹打完，杨小军才开始上手。
不同于杨大山，只要有东西窜出来，没等站稳就被他一枪撂倒。
连续开了七八枪，撂倒了四只野鸡，两只兔子。
一圈转悠下来，光是杨小军一个人就收获了四只野鸡，两只兔子。
杨大山父子俩也不差，打了三只野鸡，一只兔子。
虽然狍子没找到，但也不错了。
傍晚时分。
杨小军把所有的猎物集中到一块儿。
二娃看见野猪时吃了一惊，调侃道：“小军，可以啊，还藏了小金库。”
杨小军把野猪身上的积雪清理掉，笑着说：“帮我把小金库搬下山，回头割二斤肉喝酒。”
“我看可以。”
扯了两句，杨大山父子俩帮他一块儿弄。
这么些东西，单靠他一个人还真运不回去。
得亏下雪，野猪不用上肩，直接拉着绳顺地拖就行。
下山的路都是坡，倒也省事儿。
野鸡兔子交给他们，杨小军扯着绳子，把野猪往山下拖。
一路有说有笑，也不觉得累。
等他回到村子天已经黑了，二娃帮着把东西抬回家。
东西放下，二娃道：“小军，慧姐，那我先回去了。”
“别走了，就搁家吃，饭都好了。”淑慧挽留道。
“不了，家里现成饭。”
打了声招呼，二娃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