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你好歹问呀！”七十岁的老人，已经触碰到了死亡，触碰到那地狱的边缘。
罗素搅动水桶：“急什么，现在才九点不到，到明早七点还有十个小时呢。正常人能憋气两分钟，再呼吸一分钟，不急不急，多来几次。”
两张麻纸盖上，水慢慢的淋上去。
魏部长在九十秒钟后，肌肉再次颤抖，呜呜的闷哼从喉结传出来。
掐着秒表的罗素，在一百二十秒后揭开湿透的麻纸。
嘴角喷出的清水，经过人体的加温，没了那么冰冷。
罗素：“魏部长，这次你有三十秒呼吸，可要加紧呼吸了。”
颤抖的田攸攸：“罗先生，不会出问题吧？”
罗素：“他就一普通老头，能出多大事？”
田攸攸一万个不相信，北平之下，拥有西山壹号的别墅，玩不过二八年纪的女孩。
“放心，我心里有数，魏部长，你说你不会去报案吧？”罗素干燥的新纸盖上，手拿起水瓢。
魏部长：“不不不会，不报警，咕噜咕噜~~~~~~~~”
三追针计时的腕表，发出威斯敏特教堂钟声般的铃声。
揭开面纸，老人胸腔剧烈的起伏。三次了，他意志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罗素：“姓名、职务、近十年简历！”
还在用力喘气的魏部长，理智全还在黑暗的地狱边缘。
叮，他们眼中的白手套手里的闹钟响起。罗素叹息：“唉，五秒钟就这么过去了，记住，每次问题只有五秒钟”
又是一张纸贴上，水浇上。。。
扑通扑通的挣扎声，又经历一次一百二十秒的溺水。
又废了两张纸，掀开了紧贴面部的麻纸。
“姓名、职务、近十年简历。”
快速呼吸了老头，只想了一秒：“魏峰和，现任二脚踢总教头，从十年前开始担任保安部书记委员，六年前担任保安部长，现担任二脚踢总教头。”
啪嗒，田攸攸手中的水性笔掉落地上，浑身发抖。
罗素怒斥：“大惊小怪，还想升职？就这点定力。”
田攸攸哭了：“爵士，我上有老下有小，您饶了我吧”
“你有私生子？”
“我有个弟弟，三岁！！”
罗素手中的麻纸和水槽，魏峰和惊恐：“爵士您问您问！！”
“你和cIA的联系人是谁？”
被抽干体力的老头，瞳孔收缩：“没有没有，我忠于集团，忠于集团董事会章程。”
“所有银行账号，包括境外银行账号、密码！”
“我我记不住呀，我就有两张宇宙行的卡！！”
“你的白手套都有谁，哪些公司！”
“真没有，我我我就一点小钱而已。人情往来拒绝不了的，就这套房子，还是别人借给我住的。”
罗素围绕按摩床转两圈，魏峰和的眼珠子跟着他转。
罗素：“你给现在的几个答案，自我打分，十分满分”
“九分！”
罗素：“哈哈，魏部长真自信呀，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的找你？不过我时间还很多，足够陪你玩到天亮。”
这次罗素反复五次溺水后才开始审讯，得到似真似假的回答。
半条命已经没有的魏峰和看到纸张又贴了上来：“我都全说了，你你们还要怎样？”
这次是十个来回，只剩下一口气的魏峰和，机械的、本能的回答问题。
还是同样的问题顺序，如此重复。
凌晨五点，气如游丝的魏峰和被盖上毯子。
罗素对着田攸攸：“去把他衣服拿来换，再从冰箱里拿点牛奶巧克力来，别饿死了。”
审视手里的十份审讯表格，最后三份答案完全一致，应该是真实的了。
拨打出去电话：“江书记，安排两个集团人事部的小职员来我这，马上现在。来背锅的，身后事你安排好。”
凌晨五点的北平，两辆从不同方向早出的丰田车，快速朝西山别墅赶来。
半小时，完全没有锁的别墅大门，畅通无阻的来到地下室；
看到穿着制服的魏峰和，坐在椅子上，精神萎靡，两人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罗素：“来了，审讯报告，这是你们抓到的蛀虫。”
田攸攸给魏峰和换衣服，吃巧克力喝牛奶恢复精神后，又化妆，让他看起正常些。
在两个背锅侠到来前，已经进行了半小时的正式审讯录像。
笔记本电脑里播放的视频，让侯亮平和陈海头皮发麻，玩这么大的吗？
罗素：“现在我们在你们带领下，找到部分赃物”
侯亮平哭了，这个任务要命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法退缩了：“好吧！”
地下室的影音室，其中一个音箱台垫，像大理石或混凝土的台阶，竟然是一整块的黄金，起码有十吨！
暗室的巨大保险柜，十二本各国护照，大量现金和有价证券、房产证；米帝共和银行的电子密匙，各种U盘、固态硬盘，等等全被罗素的摄影机记录了下来。
还有被绑住的裸女，最多二八年纪的小女孩。
U盘被罗素拷贝，陈海伸手，欲言又止，职能让他想要阻止。
罗素腰间的枪支，还有那大boss电话，让他又放下了手臂。
笔记本上敲敲剪剪，挑出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视频，压缩发送，手里的电话同时拨打了出去。
“爵士，是不是想我了？”marian魅惑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中。
罗素：“不想，给你邮箱发了一份新闻资料。必须上东部时间七点的整点新闻，你还欠我一个情报！”
marian身边的杂音瞬间消失，严肃的marian：“具体是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了！已经传输完成。现在东部时间六点三十五，你就剩下二十五分钟了，你起到华府现在别堵车。”罗素不给她追根问底的机会，直接挂掉
侯亮平脸色煞白：“先生，这样我们会吃牢饭的。”
罗素耸耸肩：“这不就是让你们来背锅的吗，你们两个私自调查部级员工，并泄露了审讯记录。”
两个难兄难弟，本以为能和王储攀上了，谁知道这就是他们仕途的终点。
罗素：“我先走了，你们现在可以和你们领导汇报工作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