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出，塔台就愣住了。
什么情况？完成低空突防演习任务？
不对啊！
演习到现在，也从没出现过完成任务一说，都是距离目标空域多少公里，请求返航。
目前最好成绩，是距离雷达站十公里，完成任务，也就是说没被雷达发现，突袭成功了？靠！谁这么牛叉？
要知道，雷达站处在天山边缘，那里属于山区，地形复杂。
又是低空突防，高度降到两百米以下，在天山边缘这种复杂地形地貌下飞行，还要受到戈壁滩的气象影响。
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死啊！
飞机撞山，就会导致严重的飞行事故。
在这里，即便飞行技术再高超，也没人敢尝试超低空贴地飞行，纯属找死。
可一旦飞行高度超越两百米，又会被雷达捕捉，演习任务失败。
所以，想顺利完成任务几乎是不可能。
而且，飞在头顶上的两架歼10b战机，会时刻监视现场情况，并实时提醒飞行员。
演习进展两天，这是塔台第一回收到，有人说完成任务。
塔台监测员愣了半天，才回过神：“额……允许返航！”
虽然，心底有些疑虑，想询问一下具体情况，但显然不合时宜，只能暂时压下了。
可能就连指挥部，也没想到有人能顺利完成演习，摧毁雷达站，是以也没做出这方面安排。
本身，这个任务就难如登天，指挥部之所以设置这样的演习项目，只是为了检测选手低空突防的能力，可没想着有人去搏命。
说白了，在指挥部认知中，这个项目拿到九十分以上，就是满分。
……
下午五点。
阳光依然很刺眼，距离太阳真正落山，还得要好几个小时呢。
姜明一行人，坐在观阅区上，正等待凌霄返航。
因为太阳太大，他拿着一本杂志充当遮阳棚，一只手扇着风，扭头冲夏依依问：“太阳这么毒，你不怕晒黑吗？”
夏依依一双眼睛，盯着前方跑道，见到有飞机停落，马上站起来举目望去。
发现，回来的人不是凌霄，才重新坐下，疑惑问道：“你说啥？”
额！
姜明翻了个大白眼：“没啥，我自言自语。”
“哦哦。”
夏依依歪着脑袋，心不在焉的答应一句，目光又转向机场：“回来四架飞机了，你说，凌霄咋还没回来？”
“我咋知道？”姜明摊了摊手。
“不会出了事吧？”夏依依面露担忧。
“妹妹，你想多了！”
姜明撇了撇嘴：“上回出事的时候，场面有多混乱你没看见？真要出事，救援直升机早就来了，哪像现在这样啥动静都没有？安心等着就是，那小子肯定会回来。”
夏依依想想也是：“不过，都过去半小时了，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
姜明道：“前面回来的都是成绩较差，最先淘汰的人，以那小子实力，你想想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雷达发现？他的成绩，至少是和王冠宇一样能够接近雷达站十公里范围之内，自然，也该是最后一个返航。”
“哇，你比我想的多多了，我光顾着担心，没考虑到这点！嘿嘿！”
夏依依不好意思笑了笑。
姜明没好气道：“我看，你是神经太大条了，关心则乱！以凌霄的能力，在场有谁能胜过他？那排行榜上的第一名不是随便吹吹，个人战只是开胃菜，到时候团体战，才是真正主战场。”
正说着，机场上空再度传来飞机引擎声。
两人抬头看去，果然，瞧见远方空域上出现四颗小黑点。
转眼间，黑点在视野中越来越近，可以清晰瞧见，那是四架飞机。
两架歼10b，两架歼7！
众目睽睽，下两架歼7逐渐降高度，前后轮着地，顺着跑道飞驰。
“看吧，回来了。”
姜明微微一笑。
随即，两人离开观阅区，奔向停机坪。
飞机滑入停机坪，缓缓停稳。
打开舱盖，凌霄没有第一时间起身，摘下飞行头盔，长长喘了口气。
刚刚他的操作，看似稳健，实则凶险万分，一点失误都是万劫不复。
地勤搭上登机梯，凌霄缓了一会儿才起身，擦擦脸上汗水，踏足地面。
这会儿，另外两架伴飞的歼10b战机，也成功着陆。
高空顶着烈日，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低空突防，凌霄精疲力尽，嗓子眼都冒烟。
他感叹：“这会儿要是有一块冰镇大西瓜，就完美了！”
舔了舔嘴唇，凌霄正要往前往休息室，换下厚重的抗荷服，好好休息一下。
却发现不远处，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像专门等他似的。
怔了怔，凌霄迎上去。
“你好，我是来自海航的高翔。”
对方微微一笑，走上前，十分友好做着自我介绍。
“凌霄。”
凌霄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你就是凌霄？”
听到这个名字，高翔脸上闪过一抹惊容，上下打量着他。
额！
凌霄微微一怔。
什么情况？现在自己这么出名吗？连海军战友知道他？？！
“你认识我？”凌霄狐疑问。
高翔苦笑：“哥们，现在还真没几个不认识你的！这次参加联合军演的一百五十多名战友，包括338飞行团的人，可全听说过你的大名。”
见凌霄更纳闷，他解释道：“从演习开始，你的名字，就牢牢占据了实时排行榜第一！霸屏到现在，依然没人能打破啊，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好吧！
是这个原因？
凌霄摸摸鼻子，果然，是金子走到哪都发光。
自我感叹了一番，他又看看堵在面前的高翔，露出疑惑：“你在这等我，不是为了说几句奉承吧？”
高翔盯着凌霄，一字一句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啥？
凌霄一脸懵。
这家伙如此郑重其事，怎么说出来的话，没头没脑？
“什么意思？”
“我是说，刚刚那条死亡航线，你是怎么做到成功穿越的？因为，这根本不可能是人力能办到，我之前也反复推敲过，发现没一点成功可能性，但你却做到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高翔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