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波中英文掺杂的磕巴，钟月白属实没看明白。
怎么感觉他反而在害羞呢？
她的神色闪过了一丝可疑，“??？”（看什么啊？）
“……zhibo--！”（……直播--！）
明明是一个中国人，一个韩国人，此时却一个问着韩文，一个说着中文。
忽然意识到这样有点滑稽，钟月白不由放慢了点语速，配合他用中文问道，“什么直播？”
视频那边的男生却露出了难以启齿的表情。
见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没回答，钟月白突然闪过一个猜测，偶像……该不会在看女主播吧？
不然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而面对她怀疑的神色，姜承彬微微闭了闭嘴，仿佛做下了某些决定，开口说道，“ok，wozaikanni...”（好吧，我在看你……）
她刚才大概在回信息，脸凑得很近，也许是光线的问题，衬得她如同出水芙蓉一样，娇娇嫩嫩的……有点儿可口。
他忍不住就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过，他的坦诚，在钟月白看来，却成了掩藏事实。
看女主播就看女主播嘛，还看她……看她会脸红成这样哦？
虽然认为偶像是个纯情的人，但……细细琢磨他的表情，钟月白却觉得，他更像在偷偷摸摸看某些不可言诉的东东，比如……
porn？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脱口讲了出来，钟月白神游回来，就看到手机里的男生睁大了眼睛，铿锵有力地辩驳道，“womeiyou！”（我没有！）
钟月白却愣了一下，眨眼道，“没有什么？”
姜承彬张了张嘴，发现她一脸迷茫，眉眼忽然掠过了一丝郁闷，“meishenme...”（没什么……）
然后很快扯开了话题，“nihaimeianswermyquestion.”（你还没说上一个问题呢。）
“oh...”钟月白恍然道，“我问了，但Ares没告诉我。”
她的注意力被拉回了上一个话题，感慨道，“其实，我刚才看他和他妈妈在那边说话，就感觉他们之间气氛挺尴尬的，不知道为什么。”
“ganga?”（尴尬？）男生没听懂这个词。
她不由解释道，“awkward，relationship.”（就是尴尬，关系尴尬。）随后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突然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
男生不由也跟着笑了，却是问道，“whylaugh?”（为什么要笑？）
“youspeakChinese，cute.”（你说中文的样子，有点可爱。）
钟月白直白地夸了他一句，转念却想到，他再可爱，也是为外面某个小狐狸精学的。
一想到这个，她又绷起了脸，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问道，“WhyyoulearningChinese?”（你到底为什么学中文啊？）
虽然始终觉得，他是为了喜欢的人而学习的中文，可那总归是猜测，她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她已经想清楚了，如果他回答“yes”，那她就慢慢套话，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反正他们现在关系很好，连麦视频什么的，感觉每天都在拉近距离，她就不信了，还不能把那只小狐狸精逮出来。
等她把那只小狐狸精逮出来，她就……哼哼！
呃，哼哼后面是什么，她还没想好。
但是！
是那只小狐狸精先吊着偶像、玩弄偶像感觉的！所以，她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的。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她会让偶像发现自己的好，潜移默化地喜欢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