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拉开，扮成洋人的张海楼坐在一边看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何剪西睁开眼就看到了本该长着张海楼的脸完全变了个模样。
何剪西愣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一看，就见到了还躺在浴缸里的洋人。
两个洋人？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张海楼开口了：“这是个魔术，不用太惊讶。”顿了顿，张海楼问了他的名字。
何剪西如实相告，顺便还派头十足的念了名字的由来。
何当共剪西窗烛。
张海楼放下报纸，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何剪西。
“张海楼，云生结海楼的海楼。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张海盐。”
两人正自我介绍之际，张离言推开门走了进来，此时的张离言换了张脸，身上穿着侍者的衣服。
她看了眼张海楼的脸，随后走向了真正的洋人。
洋人名叫史蒂文，是个医生，张离言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张海琪的具体情况张离言摸不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洋人之所以愿意保护张海琪肯定不仅仅是为了追求张海琪。
而是另有目的，张海琪和他们达成了某种交易。
而且，刚刚出去那趟，张离言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船上有人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不适。
瘟疫已经在蔓延了。
张海琪的目的是查清楚瘟疫，消除叛徒，张海楼的目的呢？他是替谁做事，张海楼不主动说出来，张离言逼问也不会有结果。
瘟疫的传播者，也就是那些杀手，目的就是张海琪，如今的他们也在找自己。
几方僵持，没有结果。
张离言的人皮面具被撕，如今她就是以全新的身份加入了这场战斗。
她看着史蒂文：“我们现在有些被动，聪明人都会选择和董小姐合作。你的意思呢？”
张离言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要怎么合作？”问出问题的是张海楼。
张离言转身，拿出了一封信：“这是投名状，另外，瘟疫开始蔓延，到时候整艘船的人都会暴乱，杀手也会趁此对董小姐下手。”
“但是，你们应该清楚，董小姐身后还有一批人，杀手不会成功的。”
张海楼没有反对，张离言看向了史蒂文：“你的想法呢？”
史蒂文想了一下，才点头同意。
就这样张离言把信送了出去，过程很复杂，不做赘述。
...
到了傍晚的时候，张海琪那边果然传来了动静，明晚会有一个烟火晚会，所有头等舱的乘客都可以免费参加。
张离言自然是要参加的，至于张海楼自然是以史蒂文的身份参与。
为了晚上不露馅，张离言和张海楼练习了一下舞蹈，直到第二天，张离言换上了一身礼服。
那是一条西式洋裙，宽大的裙摆里藏着她常穿的便服，软鞭被藏在腰间，短刀大概率很难带上去。
看着穿起西装人模狗样的张海楼，张离言才觉得面前的张海楼是比他大上很多的人。
张海楼伸出胳膊，得意的笑着，虽然戴着史蒂文的人皮面具，但张离言还是能够透着这张脸脑补出他贱兮兮的笑容。
张离言挽住了他的胳膊，她比他要矮上很多，看着有些别扭，不像舞伴倒是像兄妹。
张海楼低头看着张离言，笑吟吟的。
他很喜欢张离言，从见面时就有了这种想法，刚见面时的张离言小小一个，脸圆圆的，人也生的白白嫩嫩，眉间的朱砂痣让她看着有些像年画里的抱鱼娃娃。
那时候的张离言也像现在一样不怎么爱说话，但却总会被他惹生气，生气时，脸会变红，让他更觉可爱。
只不过每次惹张离言生气后，干娘都会收拾他一顿。
干娘很喜欢张离言，他看得出来，他也知道张离言父亲的身份不简单，至少跟干娘是一个级别的。
...
张离言感受到张海楼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张海楼收回了思绪，盯着张离言的脸看半天，最后道：“小言言，你是不是被你阿爹虐待了，怎么瘦了这么多？都没有以前可爱了。”
听到张海楼提到自己父亲，张离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无聊。”
说着，她松开张海楼的手，朝着门走去。
张海楼笑着追上去。
“别生气嘛，之后哥给你喂的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