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已经找老中医确认过了，药方应该没问题。”
柳含笑刚打听到消息，马上就去找鬼面黑袍人汇报。
“什么叫应该没问题，这就是你对我的交代？”鬼面黑袍人冷声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似乎有股无形的压力朝着柳含笑席卷而去。
噗！
柳含笑喉咙一甜，吐出口鲜血，她立马跪在地上，“主人息怒，因为我找的老中医也没见过百年老山参，所以他不敢确定。
只能根据药理来判断药方应该是没问题，至于真正能不能有用，必须要用百年老山参去验证才知道。”
“是吗？”鬼面黑袍人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接着说道：“看来你说的这个老中医，说话非常严谨嘛，我得亲自去拜会一下。”
……
西郊。
中医馆。
杨浦刚结束完一天的会诊，给自己泡了杯茶，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
这是他每天的习惯。
“茶好喝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沙哑、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杨浦吃了一惊，转过身，就见到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影。之所以说是人影，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脸。
“你找我何事？”杨浦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对方身上有股死气。
这种感觉，以前只在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身上才会出现。
而且这股死气，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
“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鬼面黑袍人问道。
“没……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阁下这时候找我看病。”杨浦道。
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来意之前，他并不打算说出实情，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你以为，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了？”鬼面黑袍人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了杨浦面前。
他那只漆黑的手，按住了杨浦头顶百会穴的位置。
“傀儡术！”鬼面黑袍人暗喝一声。
杨浦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
“说，你刚才的眼神异常，代表什么意思？”鬼面黑袍人问道。
“我看到你身上有死气。”杨浦木然道。
嘶！
鬼面黑袍人咯噔了一下，追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些病人大限将至就会有这种死气，只有行医的时间长的中医才能看到。”杨浦回答道。
“为什么只有中医才能看到？”鬼面黑袍人质问道。
“因为西医没有阴阳寒热表里虚实的概念，更加没有气的概念，所以他们无法看出你的死气。”杨浦道。
听到这，鬼面黑袍人愣在原地，好半晌才继续开口问道：“既然你能看出我的死气，有什么办法能够治疗？”
“没有，就算扁鹊重生也没办法。”杨浦的回答非常干脆。
“既然如此，那你也没必要活下去了，看到那堵墙没，你自己去撞死。”鬼面黑袍人语气冰冷道。
“是！”
杨浦应了一声，径直朝前走去，如同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机械。
很快，他走到墙壁前，猛然一头撞了上去。
就他这把年纪，这要是撞上去，不死也得残废。
突然，一道声音凭空传来：“他是个好医生，就算不能治好你的病，也不应该这样死。”
说也奇怪，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杨浦就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是你？”鬼面黑袍人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怒意。
“自然是我。”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浑身披着一件斗篷，看不到相貌，但从走路的步伐上看，肯定是个女人无疑。
“你我斗了上千年，谁也奈何不了谁，难道今天还想打一场？”鬼面黑袍人冷声问道。
“不，我今天并不想打架，只是刚好路过，顺手救下他。”女人指了指杨浦。
“你为什么要救一个凡人？”鬼面黑袍人问道。
“呵呵……你想打探我的底细？别枉费心机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任何原因。”女人的话语中带着嘲讽。
“如果我一定要杀他呢？”鬼面黑袍人语气之中杀机隐现。
“你可以试试，刚好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点长进。”女人语气平淡，似乎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我也想试试你的长进。”鬼面黑袍人冷哼一声，化作一道残影扑向对方。
女人没躲，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对方一般。
咻！
鬼面黑袍人的那只黑手，如同死神的镰刀直接抹过女人的脖子。
可想象中的鲜血飞溅的场面没有出现，女人的身影就这样化为虚无。
“残影！”鬼面黑袍人诧异道。
“呵呵，看来你的长进并不大。”声音响起的同时，女人出现在了另外一边。
“是吗，但你忘了一件事，我其实只是想杀他！”鬼面黑袍人反手抓向杨浦的脖子。
原本呆呆站在原地的杨浦，突然飞起一脚。
事情太过突然，大大超出了鬼面黑袍人的预计，这一脚正好踢中他的手腕。
同时，身后的女人已经握着匕首刺了过来。
“找死！”鬼面黑袍人怒喝一声，周身黑气鼓荡。
他根本不理会身后的匕首，依然伸手朝杨浦的脖子抓去，中一刀对他来说没什么伤害，但杨浦必须死。
“说了你杀不了他。”女人冷哼一声，就见到杨浦原地打了个滚，轻易躲过了鬼面黑袍人致命一击。
“没想到你的傀儡术已经修炼到这种境地。”鬼面黑袍人冷声道。
“是你整天想着离开这片空间，没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女人说完，再次握着匕首杀了过来。
“轰！”鬼面黑袍人反手一拳打出，和女人的匕首撞在一起。
如同两块金属相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鬼面黑袍人和女人同时后退了两步。
“肉身不错，可惜终究是一具行尸走肉。”女人娇喝一声，再次扑了过来。
很快，两人混战在一起。首先遭殃的并不是杨浦，而是屋内的桌椅板凳。
好好的实木座椅，全都遭到波及化为齑粉。
“地方太小，敢不敢到外面打？”女人道。
“你以为我会怕你？”鬼面黑袍人怒喝到。
很快，两人屋内打到了天空。
这时候杨浦身子一抖，看着满屋的狼藉，他喃喃自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好想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