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西魏长孙殿下抵达北明国都。同时抵达北明国都的还有千秋的太子爷。
北明国君将权珒禁足了三个月,事情至今,为了给西魏一个交代,终于出了结果。
北明自然不可能真将事情真相抖落出去,一国嫔妃做出这种事才是贻笑大方了。
被顶罪的是大王子身旁的一名贴身宫女,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段查的明明白白,北明国君便当着微途的面让人将那杖毙。
宫女死的时候,全身上下打的无一片好皮,暗色的血液顺着地砖蜿蜒淌下。
北明国君摆了摆手,让人将那死不瞑目的宫女拖了下去。
目睹这一场酷刑的苏容景微微侧眸,不再看去,这一躲闪正对上下首沈逍的目光。
“殿下。”沈逍与他目光对上,抬手举杯,而后抬袖一饮而尽。
一场宴席,也算是宾主尽欢。
宴席散场,城中驿站已归置好,原本两行人要宿在驿站,可权珒为着讨自家美人欢心,自是请了旨,借口要叙旧将人留在了自己宫中。
那边大王子有样学样,便也将微途也留在了自己宫里。
三王子作壁上观。
却非殿内。
苏甜得了消息,便欢快的跑来了,进门便唤:“容景。”
沈逍在一旁:“太子爷,是长公主来了。”
“嗯,我知道。”苏容景微微翘起唇瓣,独自一人转身而出。
一道火红的身影拎着裙踞,跨过长廊,欢快的朝这边跑来,边跑边喊。
路途中的满身疲惫似乎都那声音揉碎化去了,苏容景张开双臂,等着人扑来。
苏甜看到人倏地加快脚步,刚刚跑到,还未来得及扑上去,便被旁侧伸出的一只手挽着腰劫走了。
苏容景:“……九王子这样不妥吧?”
当着他的面拱他家的大白菜,是当他不存在吗?
权珒面色严肃:“太子爷饱读圣贤书,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应当知道吧?”
苏容景:“……”
难道真正该避嫌的不是眼前这位吗?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苏甜扒开权珒的手,娇嗔一声,走上前抱了抱苏容景,又踮着脚尖却摸他的脑袋:“大半年未见,我们家容景好像又长高了呢。”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容景眼眶微热,他伸手将人用力抱在怀中,埋下头,将脑袋在苏甜的颈窝蹭了蹭,满是依赖:“阿姐。”
在众人面前他是威严的太子爷,可在亲人面前,他还是当初的孩子。
看不下去两人腻歪,权珒又将人勾了回去,道:“亲姐弟更要避嫌。”
苏甜在权珒手背上偷掐了一下,但到底没在挣扎,只笑着问:“你们一路上辛苦了,累不累?”
苏容景摇了摇头,“不累,昨日已经在驿站歇了一日,今日才入的宫。对了,此次出行,沈逍也来了。”
苏甜闻言一愣。
权珒眸色暗了暗,没有说话。
苏容景:“你们俩表情要不要这么如出一辙?”
苏甜这才讪笑道:“沈公子怎么来了?”
她可还没忘了沈逍如今还是她的少君。当初离开千秋之前,那厮怎样都不肯解除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