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珒笑了笑:“怎么这会过来了?”
已经申时(15时至17时),这个时间天虽还未黑,却也不早了。
苏甜:“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九王子有问题?”
“没有问题。”权珒勾着唇角,脚尖踢了踢苏甜坐着的太师椅凳脚,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苏三公主坐镇,小的哪敢有问题?”
苏甜被他戏弄的语气逗笑了,“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别闹。”
“讲来听听。”权珒收了笑意,随手将桌案上散着的东西推开,手撑着桌案,身子微微后仰。
苏甜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道:“我今天碰到淑妃娘娘了,我瞧着淑妃娘娘的意思,好像也不怀疑三王子。”
这太奇怪了。
偏偏阿英还卖了关子,没给她解惑。
再想到和权珒的赌约,她心里一急,就来了。
“不奇怪。”权珒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语气透笑:“是你还没有看清北明的时局。”
苏甜昂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权珒。
权珒微垂着眸子,三言两语解了她的疑惑:“三王子是北明唯一的嫡子,朝廷上有显赫的母家外戚帮扶,再加上他还有军功在身,他自视甚高,没必要、也不屑来冒这种风险。”
这也是为什么入宫后大王子屡屡对她出手,三王子稳坐泰山的原因。
苏甜呆了片刻。忽然回过神来,站起身,气势汹汹的怒瞪着眸子:“好阿,你早就知道,你那时候是故意引我入套的!”
她这才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他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是三王子,却不不明说,反而在一边看着她分析局势,最还顺势给她打了个赌。
哄的她赌三王子。然后他赌不是三王子。
这件事只要不是三王子,无论最好是谁,权珒都是赢家。
而权珒早在一开始就排除了三王子,所以这个赌局简直毫无悬念的稳赢。
权珒跳下桌案,拦腰将义愤填膺的人按进怀里,气息浮在她耳边:“苏三公主,愿赌服输。”
苏甜面色涨的通红,一半是羞得,一半是恼的,气呼呼的在他怀里又抓又捶:“是你诓我的,哪里做的了数。”
权珒轻笑:“上面白纸黑字写了你的名字,要耍赖?”
苏甜铁了心要赖账,推开他道,退后一步,下巴微昂:“我堂堂千秋长公主,能被你区区一纸文书拴住了?笑话。”
闺阁里的赌约罢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玩的也就是个趣味,她若是真不认,权珒也是无法的。
看着苏甜一副死活要赖账的模样,权珒忽然扬起了唇角:“我本来还想与苏三公主说说这幕后主谋,看来也不用了。”
苏甜一下抬起头,一连三问透出掩盖不住的急切:“幕后主谋?已经查出来了?是谁?”
“如此小事不说也罢,本王子瞧着,苏三公主对此也没什么兴趣。”权珒慢条斯理道。
苏甜在一旁急的都要跳起来了:“我有兴趣。”
权珒讳莫如深道:“堂堂千秋长公主,想来查一个案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长公主既感兴趣,自己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