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巧了。
怪不得她刚才一直觉得耳熟,可不是曾救过她的那组都叫做“常安”的人么。
也不知道这个巧合之中又存了几分的刻意。
“权……寨主。”苏甜缓了缓,道。
听到此话,权珒微微挑眉,又回头看向了自己身后讪笑的几人组。
他当真不知道身旁擅作主张的这群手下跑出来做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要劫什么“压寨夫人”。
权珒以口型对他们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群原本还嚣张恣意的人顿时耷拉下了脑袋。
那边的苏甜继续道:“权寨主,我听他们说,你缺个压寨夫人?”
想到这茬,苏甜心底还是有那么些不是滋味。若不是她恰好路过,他当真是要找过压寨夫人不成?
不过,说来她又有什么资格不是滋味?
听到苏甜甩出来的惊人问题,权珒神色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怎么?苏小姐还想做媒婆不成?”
苏甜闻声差点气抽过去,却还是咬着牙道:“是阿,自己左右拥抱,总不忍心看着别人孤家寡人。”
“那权某的终身大事便有劳苏小姐操心了。”权珒说的十分客气与疏离。
“不劳烦,应该的。”苏甜冷笑。
想娶压寨夫人,下辈子吧。
说归说,闹归闹,权珒还是很快进入了正题,微蹙着眉头,沉声道:“你当真是要去北明宫?”
权珒虽然人没有回北明宫,可耐不住他消息灵通,虽然两人已经和离,他本不该插手她的事的,可到底还是不太放的下心。
况且,这次居然见北明大王子的卧底还在她的身旁,便让权珒心底更放心不下。
“我为什么不去?”苏甜道。
“不要去。”权珒道。
顿了顿,权珒又补充了一句,语气缓和:“不去也没关系。”
不去?不去怎么可能没关系。
……对,或许是行的。
只要她抛下千秋,什么都不管,就这样和权珒跑了。
苏甜想了想,便摇了摇头,微笑着,客气又疏离道:“便不劳烦你了,我有我要做的事,今日便就此别过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有缘再见。”
说罢,苏甜放下车帘,径直退入了马车,扬声道:“冬至,我们走!”
冬至应了声是,看了眼权珒,缓缓纵着马向前走了。
远远走了一些距离,才从后方传来权珒淡淡的声音:“那便如你所愿。”
苏甜听着后边远远被风吹来的声音,闭上了一双眼睛,靠在马车壁上。
九里香仍自觉得特别神奇,忍不住的道:“公主,刚才那个那真是驸马爷呀……”
自公主打仗回来,驸马便没了。
宫里的大多数人都说,驸马叛了,公主和驸马和离了。可她却是不信的,驸马爷怎么会背叛公主?
苏甜神色恹恹:“不是。”
九里香奇了:“公主,那分明就是……”
一句话还未说话,离草小心的拉了拉九里香,道:“九姐姐,那位已经不是咱们的驸马爷了。”
九里香这才反应过来:“公主恕罪,方才是奴婢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