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珒自然的从苏甜手中抽出那条盘金彩绣带,微勾住她的腰身,低头,五指翻动。
苏甜眯着眼睛,偏过头看着权珒手指翻动,给她系成了一个死结。
苏甜一愣,缓缓抬头,看向权珒,眸光里透着些许的困惑:“?”
“怎么?”权珒并未觉不对。
苏甜揪了揪后腰间打的死结,没扯开。
倒是个实诚的结。
她倒是素来以为身边这位是个十项全能,描眉梳鬓无所不能,原来也是有不会的。
瞧,蝴蝶结他不就不会系么。
……
今日刚到邑扈,等明日天亮了还有的忙,苏甜为了保持精力,早早便歇下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这一路行军,她实在是太累了,也没有能如现下这般好好休息过。
到了次日中午,苏甜才在温暖干净的床榻间堪堪睡醒。
有些茫然的坐起身,看着四周有些陌生的景致,苏甜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还有些混沌,就听见外间传来声音道:“贵人可是醒了?”
“嗯。”苏甜刚醒,声音软绵绵的,拖着尾音,酥的直让外头捧着金盆的丫头打了个哆嗦,差点将水溅出。
一群人鱼贯而入。
捧盆的,拿皂角的,端茶的,拿软帕的应有尽有,一溜人在室内整整齐齐站了一排。
苏甜下了塌,端着金盆的小丫鬟便矮下了身子,将金盆往她处递了递。
苏甜就着金盆湿了手,立即便有人递了皂角,苏甜慢条斯理洗了手和脸,漱罢口吐出,细细用打湿的帕子擦了脸,方才看向面前的一堆小丫鬟:“昨日与我同行的那位公子呢?”
“回夫人,那位公子今晨便起了,未见出门,应尚在旁边院落歇着。”一人道。
“哦。”苏甜下了塌,赤着脚踩着脚下的绒毛毯,径直去一旁木箱里翻自己带来的衣裳。
领头的管事忙给身边人使眼色让去帮忙,又毕恭毕敬的与苏甜行了礼,“贵人可使不得,大人出门前有交代,怎可让您劳动,您有吩咐尽管吩咐奴婢们来便是。”
苏甜从行礼里找到了合意的软甲,慢吞吞抱着走到屏风后,一边低头解身上的系带,一边淡淡道:“不必了。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心思用在正道上,有那个趋炎附势的心,不若多为战事操些心。”
将一众人说退,苏甜换身白色骑装,便去骑自己家小马。
郡守府的马厩处。
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护甲,脚上蹬着鹿皮靴,身高腿长,一双白皙的手握着缰绳,下颌微昂,正在马厩外等她。
苏甜一瞥,正对上男人一张俊脸,差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动荡。
这幅俊逸模样,骑着高头大马,当真翩若惊鸿,勾人眼球。
吞了好几下口水,苏甜方才缓过神,翻身去骑自己的小马。
今日的天色稍微有些阴沉,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
“大致要下雨了。”权珒看着她,眉目清冷,下巴微昂出,露出一截白皙脖颈,道:“还要去吗?”
“去。”苏甜点头,道:“贺清这会一定忙的焦头烂额了,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