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有意调侃老九。
“想不到堂堂老头子，竟然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传出去可是会让很多人睡梦中都会笑醒的。”
老九亦是轻笑。
“你觉得何为煞？”
苏然皱眉，最后说了一句。
“人心就是煞。”
老九点头，表情看上去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点，你可比狄烨强多了。”
那是，我是谁，我可是苏然，狄烨那个笨蛋怎么能和我比。
这是苏然的心里话。
“我们可杀人，诛心，毁神，灭魂，甚至能够让一个人一切重新轮回开始。”
老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可是，却无法控心。”
“就如你说的，人心就是煞，想彻底除煞的唯一办法便是死亡。”
苏然沉默点头，的确。
人心难测，鬼煞难除。
可不单单是说说话那样简单和无趣的。
老九轻轻看了一眼苏然。
“苏然，我可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狄烨。”
苏然笑笑，看上去很有自信。
“放心，我有足够的定心。”
老九再次笑笑。
“当初，狄烨和你说了一样的话，但是，最后还是控制不住。”
苏然只得苦笑。
这个狄烨，竟然抢我的台词，抢我的台词就抢吧，竟然还装叉不成功。
你这不是丢脸吗。
“狄烨是个笨蛋，我可不是。”
这句话，肯定狄烨没有说过。
老九看着外面的景致，即使是在冬天，万物萧条的季节，亦有坚强的绿色不愿褪去。
“苏然，其实，我还想见一个人。”
苏然皱眉，“仙童。”
“是。”
“那你可需要排队了，现在想要见他的人，可是预约了很多位了。”
“那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吧。”
苏然看着老九，“你这话的意思，不光是要赶我走，似乎还有坐享其成的嫌疑。”
“我对你说了这么多，难不成你以为是免费的不成。”
好吧，好吧，你是老头子，你说了算。
老九看了看时间。
“你该走了，而且你也没钱住下去了。”
说完，老九转身离开。
苏然一脸无奈，看来这蹭吃蹭喝一年的计划，还需要再打磨打磨。
丸子一直在外面等着，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在里面那么长时间，到底干嘛呢。
门开，丸子嬉皮笑脸，着急问道。
“爹，你们谈什么了？”
老九拉住丸子，直接拖走。
“苏然要走了，我总要把钱收回来，而且你上次和上上次从上下杂货铺拿走的东西，也需要清算一下。”
丸子想要挣脱，却是不可能。
回头，却是看到苏然在对她做鬼脸。
气的丸子，直接就是一只拖鞋扔了过去。
许久之后，苏然已经离开，丸子也安静下来，乖乖的写着文章。
题目叫做，乖女儿是如何炼成的。
老九站在铁笼前，看着奄奄一息，却是始终不死的墨驹。
“区区小煞，非要强撑，连一只畜生都不放过，看来，你也就这点能耐。”
随意挥手间，巨大的墨驹化为血雾。
而在血雾之中有着一个淡淡的人形黑影在看着老九。
“蝼蚁。”
老九只是目光扫过，人影发出一声尖叫，彻底消散开来。
新的林间别墅。
“老九这个家伙是不是坏了规矩。”
“不过是留苏然在家里住了几天，吃了几顿饭，算是坏的哪门子规矩。”
“放心了，老九不是那种没有分寸之人，该说的，不该说的，他知道。”
“不要大惊小怪，更加不要自己乱了阵脚。”
“我就不明白了，搞那么多花里胡哨干嘛，直接将狄烨给了苏然去查就好，非要搞的复复杂杂，神神秘秘。”
“就是，老八这件事做的不好。”
“干脆直接将狄烨给了苏然，管他是中煞还是中邪，让苏然去伤脑筋。”
“对，还可以顺便看一个那个仙童自吹的通天灵符到底有多厉害。”
老八不高兴了。
“既然当初给了苏然三十日的期限，就不能在这段时间反悔，还有一半的时间，急什么呢。”
“现在苏然可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我想这次，他逃不掉了。”
“我看不尽然，苏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
“我觉得也是，什么都查不出，还敢在老九那里浪费整整十天的时间，是不是有点不同寻常。”
“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觉得就是在最后的时光享受一下人生，等死罢了。”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等死，但是唯独苏然不会。”
“最近，天芒如何？”
“安静的很，在自己家中，一步不出。”
“有些反常啊。”
“苏然将那个仙童放在天芒身边，真的以为区区一个天芒就能护住那个小道士了。”
“红楼也有动作，似乎目的也是那个仙童。”
“药王谷，这次却是安静的很，高人已经很久没有动作了。”
“屁高人，上次被苏然打的够呛，估计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呢。”
“如此说来，似乎，一切风平浪静。”
“但是，却又好像感觉有太多事情在发生，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
“奇怪的感觉。”
“我就不明白了，为何你们就是不同意将那个仙童抓来。”
“抓？你告诉我，现在他有什么价值，或者有什么秘密。”
“抓来不就知道了。”
“有没有想过，这个仙童突然就有价值，被各方势力盯上了，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然！”
“可能，抛出一个诱饵，然后，让所有大鱼争相抢夺，最后，在大鱼露出破绽之时，苏然的刀便到了。”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们动手，有可能也会成为那条大鱼。”
“对。”
“就算是大鱼，我们也是鲸鱼，难不成还怕苏然这个小娃娃，他敢拿刀，就直接吃了他。”
“我同意三哥说的，谨慎小心是没错，但是过分的谨慎，就会变得畏首畏尾，失了先机。”
“老八，你什么想法？”
“等。”
“等？等什么？等到什么时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苏然真像我们想的那样是想对大鱼动手，那么我们就在苏然找出大鱼的同时，吃掉大鱼和苏然。”
“这个好，我喜欢。”
“也好，反正只有十四天的时间了，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