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喜欢你吗？”
陈瑶嘟囔了两句，然后道：“那倒不是。谁还没有个虚荣心。你看秦越，长得帅，又不中央空调四处开花，玩游戏的水平也不错，他能喜欢我，我当然得意了……”
陈瑶每说秦越一个好处，艾尔的脸就黑一分，直到他听到那个“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表白这个事吧，不应该是发起冲锋的号角，它应该是宣告胜利的旗帜。你说我又不喜欢他，他这时候讲出来，不是让大家都不好做吗。”陈瑶把脸从手臂抬出半边，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
“他不说，还能相安无事一起做任务。他说，我又不是拖着别人的性格，就只能拒绝，到时候多尴尬。反正我要是追人，确定把人吃到手之前是绝对不会轻易开口说那两个字的。”
说着，陈瑶居然拍拍艾尔的小臂，很认真地感谢他把自己拉走打断了秦越的表白。
听着陈瑶的话，艾尔沉默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因为陈瑶对秦越明确拒绝高兴，反而心里有种堵堵的感觉，就好像今天险些表白的人是自己，被拒绝的人也是自己。
这种代入感和共通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说起来。”陈瑶忽然抬起脑袋，看着艾尔笑了，“你出现在那的时机太正好，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艾尔眉头一跳。
陈瑶随口调侃，却让艾尔再次陷入混乱。
良久，久到陈瑶差点睡着，艾尔才问了一句话。
“什么。”陈瑶努力睁开眼，让艾尔说问一遍。
“我说，什么是喜欢。”
喝多了的陈瑶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她打了个哈欠道：“喜欢就是想跟他一直在一起嘛。脑子里总想着对方的脸，看见他就高兴什么都想告诉他，患得患失，精神紧张，心跳加速……总之就是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陈瑶简单粗暴地总结了一句，并不晓得自己面前这个是真白纸说啥信啥那种。
艾尔一对应了一下，然后想告诉陈瑶自己可能喜欢上她了，不过一想到刚刚被陈瑶好一顿埋怨的秦越，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当然，不止这些就是了。”陈瑶喷了个酒嗝，才道：“喜欢一个人，会想和他一起做任何事情。让他开心，不想让他难过。想独占他，不想有人插足。”
“喜欢就要独占吗。”哪怕不择手段。
“是也不是。如果做的过了火，让对方避犹不及，那又何必呢。”陈瑶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尊重对方，为对方着想。太自私的人就算得到，也会失去。这么幼稚的话，还不如打从一开始就不要得到……”
陈瑶胡乱说着捋不清逻辑的话，最后说着说着睡着了。
皓月当空，月明星稀。
男人把衣服解下来，笨拙地披在睡熟的女人身上。
平日里常有小年轻说笑声回荡的月亮潭，今晚格外安静。
世界频道里，玩家们都在说游戏系统又出bug了，这回是第一大区第三线路的月亮湖进不去。
不过系统出bug又不是一次两次，大家说了两句，话题就又引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