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当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伙计端着菜盘子进来了。
“张总管,让你和美女久等了,菜好了,请你们二位用餐吧。”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很快地就把菜整齐地摆放在小德张和喀秋莎面前的桌子上,而且还按照小德张的吩咐,摆了一壶美酒。
“二位请慢用,小的出去了,二位有事请呼我。”伙计躬身弯腰说。
“去吧,出去时把门顺便带上。”小德张叮嘱了一句。
“好的,张总管。”伙计说完,临出门的时候,还忘不了转过身来,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子边的喀秋莎,才转身踅出去了。
菜上齐了,酒上桌了,就等两个人开吃了。
小德张率先站起来给喀秋莎面前的酒杯里斟满酒。
“来,今天我给美女敬一杯酒,很荣幸能够和美女一起吃顿饭,祝贺一下。”小德张端起酒杯说。
喀秋莎不愧是从外国回来的,见过大世面,在各种场合打过交道,面对这种情况还是很镇静的,而且应付起来镇定自如,不拘谨,不别扭。
喀秋莎站起来,同样举起杯,不客气地说:“好,谢谢张总管的热情款待,咱们先干一杯,祝贺一下。”
“来,干杯。”
“干杯!”
“咣当”一声,两个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来,喝酒!”
“喝酒!”
小德张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喀秋莎却截然相反,而是很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下口,然后放下了杯子。
小德张看着喀秋莎的举动很奇怪,问道:“怎么了?美女,这酒不好喝吗?”
喀秋莎微笑了一下说道:“不是,这酒很好喝,只是我在国外生活的时间长了,习惯了国外的生活方式,可能有些地方和国内不相同,请你不要介意。”
“哦,这喝酒有什么不同吗?”小德张好奇地问。
“嗯,外国人喝酒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不是咱们国内这样,一杯酒一大口就喝下去,这样显得有点儿不太文雅。”
喀秋莎微笑着说,嘴角扬起来,露出小酒窝,非常好看。
小德张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这外国人讲究真多,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不过瘾,多没意思,还是我们中国人豪爽,一杯酒,一大口喝了,多畅快。”
“不,那个国家有那个国家的礼仪和酒文化,你不能说咱中国的酒文化好,外国的酒文化就不好。各国都有各国的酒文化内涵,他们都各有自己的长处。”喀秋莎说道。
当然,喀秋莎说的这一番话内涵深刻,对于小德张来说,他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他的文化知识决定了他的智商,他是理解不了喀秋莎说的这些酒文化什么的。
小德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喀秋莎,你懂的真多,我佩服至极。你说的这些什么酒文化啦,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就是觉得我们中国人喝酒豪爽,痛快。”
“好了,既然你不懂这些,咱们就说点别的吧。”喀秋莎说。
“哎呀,我们只顾喝酒说话,忘了吃菜了。来,咱们吃菜,咱们一边吃菜一边聊。”小德张举起筷子说。
“好。”喀秋莎说,接着拿起了筷子。
小德张首先夹了一筷子菜,躬身站起来,放进喀秋莎面前的盘子来,笑吟吟地说:“来,尝尝这个菜,这个菜好吃,你吃惯外国菜了,今天尝尝这福寿堂的招牌菜,看看好吃不好吃?”
“谢谢张总管,你不用替我夹菜了,我自己来吧。”喀秋莎善意地拒绝说。
“好好好,你自己来,我再不给你夹菜了。你请便,别客气。”小德张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下,说道。
“好,你也夹菜吧,咱们一块儿吃。”喀秋莎看着小德张温柔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边吃边聊起来。
“你在外国呆的时间长了,肯定遇到过许多有趣的事吧, 你给我讲讲吧,我喜欢听你讲。”小德张看着喀秋莎说。
不然他们尴尬地坐着,彼此也很别扭,总得找个话题说吧。
“你说的外国太大了,全世界有一百多个国家呢!我还是给你具体说说意大利吧。”喀秋莎跟小德张说。
“全世界有一百多个国家,真有这么多吗?我真的不敢相信。”小德张好奇地说。
“是啊,我骗你干啥!”喀秋莎说。
“那你就给我说说意……什么利。”小德张一时想不起来意大利这三个字,羞红了脸,结巴着说。
“张总管,是意大利。”喀秋莎说完,捂着嘴笑了。
“对,意大利。你说说吧,意大利和咱们大清朝有什么不同。”小德张涨红了脸,不好意地说。
“意大利和咱中国文化不同的地方太多了,我先给你讲讲我刚到意大利遇到的一些趣事吧。”喀秋莎说。
“嗯,你说,我听,我喜欢听。”小德张深情地看着喀秋莎说。
“我跟着我的父亲刚到意大利的时候,一开始对意大利也很好奇,觉得他们人长得和咱们大清朝的人不一样,他们的皮肤很白,头发是黑色的和深棕色的,眼睛是蓝色和棕色的。我就觉得好奇,想为什么意大利的人会长成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啊?”小德张插了一句,问道。
“别打岔,听我说。”喀秋莎说,“回来我明白了,这是由于气候和生存环境的原因造成的。还有就是意大利人打招呼,和我们也不同,我们见面是拱手抱拳,作揖施礼,而他们却是拥抱亲吻。”
喀秋莎说到这里,小德张打断了喀秋莎的话,问道:“他们在大街上也这样吗?”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的亲吻拥抱就像我们见面时的拱手抱拳一样,没啥大惊小怪的,就是问候打招呼的意思。”喀秋莎一本正经地说。
“哦,我倒觉得这样有点古怪和别扭。外国人就是不一样,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抱在一起亲吻,成何体统?”小德张说。
“张总管,那你就是少见多怪了。习惯了,你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就适应这种问候了。”喀秋莎说。
“是啊!你在外国生活惯了,就习惯了,适应了。可是我觉得就是有点不适应,古怪,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搂抱,是不是有点不太雅观,有失体统。”小德张说。
“这没啥雅观不雅观的,也谈不上有失体统,主要是人人都这样,你也就能接受了。这样吧,张总管,我给你讲件我遇到的有趣事情,你就理解了。”喀秋莎说。
“好,你说,什么有趣的事?我听听。”小德张好奇地问。
“有一次,我在意大利的一家歌剧院跳芭蕾舞《天鹅湖》,就是那天我在老佛爷寝宫里跳的那个舞。我跳的特别好,台下掌声雷动,喝彩声不断。等我跳完后,你猜猜,发生什么事了?”
喀秋莎说到这儿,故意打住话题,卖关子道,让小德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