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让杜蔷薇心底有些发虚。
“可以。”李牧答应，他此去不单是要招募苏小狸，还需要去超神学院见瑞兹老师，也能跟杜蔷薇聊聊瑞兹老师。
“走吧。”李牧不想耽误时间，即刻启程。
“我得换身衣服。”杜蔷薇不想穿着这一身作战服去市区，她转身朝宿舍走去，“你在直升机上等我。”
李牧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灰色的训练服，顺手扯了扯下摆：“那你搞快点。”
赵信换衣服，杜蔷薇也换衣服，这身衣服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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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峡号，女生宿舍。
“咔哒。”
门被推开。
“蔷薇姐，你跑完了？”瑞萌萌摘下一只耳机，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琪琳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注意到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洗漱，而是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衣柜，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这么快就结束了？不去冲一下？”
杜蔷薇没有回答，只是拉开衣柜门，从中取出一套显然是精心搭配过的便服和干净的毛巾。
琪琳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衣物上——那是一件酒红色的皮夹克，领口带着一圈柔软的毛绒，看起来既帅气又时尚。
“一回来就换衣服？有约会？”琪琳说。
“约会？和谁啊？”瑞萌萌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
“想什么呢！”杜蔷薇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有任务，去市里，穿便服方便。”
说完，她便拿着衣服和毛巾，快步走进了浴室，伴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将两人探究的目光隔绝在外。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娜姐不知道去哪里了，蔷薇姐也要出去，宿舍就剩我俩看家。”瑞萌萌提议，“等会去食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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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独自一人坐在靠门的位置，目光不时地投向舱外那片宽阔的甲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五分钟……十分钟……
换身衣服而已，需要这么久吗？
这点时间，在部队里，战斗准备都够打一套战术推演了。
他又一次将视线投向外面，甲板上依旧空空如也，只有地勤人员在远处做着例行检查。
就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准备通过暗通讯催促一下的时候，一阵清脆而有力的脚步声终于从舷梯的方向传来。
李牧循声望去。
一道身影逆着阳光，款款走入机舱。
杜蔷薇终于来了。
她一出现，整个机舱仿佛瞬间被注入了一抹明艳而复杂的色彩。
她身着一件酒红色的皮夹克，领口那圈柔软的白色毛绒，恰到好处地柔和了皮质的硬朗，也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多了几分英气中的妩媚。
内搭是一件深色的低领上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优美的锁骨线条。一条军绿色的围巾随意地搭在颈间，为整体偏向硬朗的风格注入了一丝随性的柔和。
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将她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得淋漓尽致，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感与女性的魅力。
都市丽人的时尚干练，与超级战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冷冽气场，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吸引力。
“？”李牧微微一怔。
招募任务，用得着大变身吗？
跟赵信学的？
杜蔷薇径直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她察觉到了李牧眼神中的那一丝错愕，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她独有的清冷、挑衅的味道：
“看什么？没见过女人换衣服？”
李牧收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道出了心中最真实的困惑：“只是在想，换身衣服而已，为什么要这么久。”
“……”
杜蔷薇被他这句耿直得近乎不解风情的话噎得一滞，她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心中暗骂一句：对牛弹琴。
李牧看着那个依旧靠在椅背上，撇着头望向窗外的倔强身影，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直接，瞬间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对了，有件事想问你。”
杜蔷薇没有回头，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回应。
“杜卡奥将军让我去找瑞兹老师，”李牧的语气变得郑重，“他说，关于超级基因，关于银河之力，甚至是关于我自己，瑞兹老师或许能给我答案。将军还说，你是他的学生。”
“瑞老师？”
“是的。”李牧点头。
“瑞老师……他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三年前。”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回忆与敬畏：“他不像我父亲那样有明确的军事目标，也不像怜风阿姨那样专注于科研。他更像知识与秘密的守护者……活着的图书馆。”
“他教我微虫洞技术，不是在教室里，而是在星空下。他会随手打开一个虫洞，指着里面的能量乱流告诉我什么是时空曲率。”
“他从不告诉我答案，只会丢给我一堆问题和看不懂的古籍，让我自己去悟。有时候几个月见不到人影，有时候又会突然出现在你床头，问你昨晚的梦里有没有解开他留下的谜题。”
“总之，是个神神叨叨、难以捉摸的老家伙。”
李牧听着，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瑞兹老师，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轮廓。
“他教完我之后，就离开了地球超神学院。”杜蔷薇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无奈，“他说宇宙中还有很多年轻的文明需要引导，然后就又开始了不知道去哪的流浪。他是个大忙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到地球，可能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
“将军说，他已经回来，现在就在超神学院。”
“什么？！”杜蔷薇瞬间坐直了身体，“回来了？！瑞老师……回来居然不通知我？！”
就在这时，直升机的驾驶员通过内部通讯报告：“首长，我们已进入巨峡市上空。”
半小时后，一架直升机在巨峡市郊外的一处隐蔽机场稳稳降落。
一名地勤人员早已等候在停机坪，见到两人走下舷梯，立刻上前敬礼，递过一个战术平板。
“首长，这是最新的情报。目标苏小狸，于昨天搬离了原住址，车辆也已经准备好了。”
李牧接过平板，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苏小狸的新位置。
【目标新坐标：巨峡市，天玺湾，A栋，3201室。】
“天玺湾……”杜蔷薇瞥了一眼地址，撇了撇嘴，“看来她的‘哥哥们’确实比国家大方多了，这地方怕是要大出血。”
“辛苦了。”李牧将平板还给他，与杜蔷薇并肩朝着越野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