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民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望着老陈,心里却并未被任何话语所动摇。他知道,所谓的“妥当”背后,或许只是别人对于他和许大茂之间冲突的评价与建议,甚至带着一丝隐形的压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低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关心。”
老陈被他的冷静和压抑的气氛吓了一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转身离开了。
赵爱民站在门口,闭上了眼睛,心里涌动的情绪依然没有得到宣泄。所有人都在等待他做出决断,做出回应,而他知道,无论他如何选择,都注定无法逃脱这场纷争的中心。
赵爱民站在门口,目送老陈离去。屋内依然寂静得有些压抑,他的思绪杂乱无章,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邻居们那句“把事情处理得妥当一些”。这种似是而非的关心,令他感到既压抑又厌烦。赵爱民总觉得这些所谓的好意背后,隐藏着更多的隐形压力,而他,早已经不再能忍受这种不断被人推动的感觉。
然而,屋外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就在赵爱民准备重新关上门时,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赵爱民,你在吗?”
赵爱民不禁皱了皱眉,他一眼就看到了许大茂站在门口,腿上的伤虽然包扎得不甚牢固,但依然可以看出他行走时的艰难。许大茂一瘸一拐地站在那里,神色间有些许的不自然,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你找我有什么事?”赵爱民淡淡地问,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
许大茂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赵爱民,你要是敢不管这事儿,我可就要让邻里的人都知道了,事情可是你闹出来的,怎么也得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赵爱民冷笑,心中有些厌烦这个人的每一个字句。
许大茂见他冷淡的反应,顿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语气一转:“你别装作不懂。我腿都摔成这样了,医药费可是得你来赔偿。大家都知道,你昨晚把我吓得差点摔死,这可不是小事。”
赵爱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的目光凝视着许大茂,眼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你觉得是我造成的?”他沉声问。
“怎么,不是你?”许大茂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似乎并不打算给赵爱民多少选择的余地,“昨晚我正在翻墙,你突然那么大声一喊,结果我就摔下来了。大家都看到了,不就是你吓我的吗?你得赔偿我医疗费用。”
赵爱民深吸一口气,内心的怒火在一瞬间被点燃。许大茂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把责任全推到了自己身上,显然,他根本不打算承担任何后果。赵爱民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吓到你了?”赵爱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在夜里翻墙偷东西,还想让我赔你医药费,真是想得美。”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虚伪,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那我告诉你,赵爱民,我可是有证据的。你昨晚在门口站得那么近,大家都看见了。你不管赔偿,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松过去。”
赵爱民不禁冷笑,内心的火焰燃烧得愈加猛烈。“证据?”他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你拿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你昨晚大喊那一声,结果我差点摔成重伤。”许大茂的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似乎他已经预料到赵爱民会陷入其中,“大家都听见了,我可以找邻居作证,证明你是怎么对我吼的。你想不赔也不行。”
赵爱民此时的心情已经难以平复。他深吸了口气,眼神中的冷意渐渐显现出来,语气低沉地说道:“许大茂,你不要以为能威胁我,我从来不怕什么。”
“你敢不管?”许大茂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赔就好看了,邻里们都在等着看热闹呢!你要是敢不赔,大家都会知道,你是故意害我的,没人会站在你这边的。”
赵爱民没有再说话,他的心中仿佛涌起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这个人,竟然敢如此逼迫他,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赔偿,许大茂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在向他挑衅,让他忍不住想要报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赵爱民终于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且充满威胁,“你觉得,凭你这样的威胁,我会就范?”
许大茂显然没想到赵爱民会如此冷静应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变得更为嚣张:“你敢不赔?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放过我?”赵爱民微微一笑,嘴角带着讽刺,“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许大茂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显然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完全把握住局势。赵爱民的冷静让他不由得心生警觉,心里似乎有种不安的情绪在蔓延。许大茂最终放下了威胁的姿态,转而沉默了一会儿。
“你最好想清楚。”赵爱民的语气依然冷静,但话中的锋利让许大茂几乎感到窒息,“你这是在逼我,逼得越紧,后果越严重。”
许大茂深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最终低头不再说话,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懑。
赵爱民没有再说话,转身回到屋内,关上了门。屋内的空气依然沉闷,赵爱民感到内心一片空洞,似乎什么都无法填补。
他的思绪已经无法再集中在许大茂身上。他的心里知道,这场纠纷才刚刚开始,而这座院子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在等待着某个决定,等待着他做出回应。然而,赵爱民清楚,他越是让步,许大茂就越能得寸进尺。
今晚,赵爱民知道,他面临的,不仅仅是一个愚蠢的威胁,更是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而他,也该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