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半路撞见了奶奶。
更具体的，她想不起来。
总之，被抛弃这个三个字，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谢寒衍见她不想多说的模样，没有再问。
姜暮姣收起心思，朝迎面而来的言皂打招呼。
言皂一手搂着旁边女人的腰，扬了扬手，“走了。”
这是言皂的女朋友，只是不再是上次的那个楚楚。
这次的新女朋友，是个刚读完大学的打工妹，长相很清纯腼腆。
这几天佣人都被放假了，意味着这些东西得他们自己收拾。
谢寒衍很少碰家务，加上有些轻微的洁癖，看着凌乱的现场，直皱眉头。
心里已经思量好不会再有下次。
姜暮姣见状，给他带上手套来清理。
男人瞥过姜暮姣的动作，跟着收拾起来。
做事看起来不紧不慢，实际十分的快。
姜暮姣很少过这般热闹的守岁，所以看起来心情都被感染的开朗不少。
她泡完热水澡后，掀开窗帘，眼神直直的望着窗外的烟花。
“都怪你。”
她莫名其妙说了句。
谢寒衍看过去时，偏长的眼尾染上点点的笑意。
知道她是因为没放成烟花，在计较呢。
他说，“还有机会。”
姜暮姣回头看他时，男人已经进了浴室。
她撇了撇唇。
靠坐在窗沿空出的位置上，脑袋抵在玻璃窗。
外面的雪没有消停的模样，依旧很猛。
姜暮姣打了个喷嚏，有些发凉的再次将空调温度调高，提了提披着的毛毯。
她打开相机抓拍了几张外面的雪景，又试换着角度往自己脸上怼。
房间里的电话响起，姜暮姣抬眼，视线落在桌上。
没有迟疑的走过去。
她抱着一种试探性的心态，将手机给谢寒衍送过去。
她靠在边上，轻轻拧开门，伸了一只手进去。
浴室里雾气氲氤，洒下的水滴声密集砸在地板上。
姜暮姣没有偷看的癖好，扭着脑袋，“电话。”
“你接。”
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混合着缭绕朦胧的日子。
“你自己来，我才不帮你接。”
姜暮姣晃了晃胳膊，死活不愿。
她不想动谢寒衍磨手机，以免她又接到什么不该听得电话。
姜暮姣仍对那次的沈彤心怀芥蒂，她确实不安好心。
可没有谢寒衍的宽容，她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她并非什么都不记得，她脑袋落地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碎片，便是沈彤携带着圈内的名媛嘲讽姜暮姣。
姜暮姣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这一幕，看样子，事情好似发生在两人还未领证之前。
毕竟那时候，沈彤没出国，是一副不会隐藏的丑陋面孔。
哪像如今的，一瞥一笑都藏的极深。
那通电话，是沈彤的。
之所以这么熟悉，是因为姜暮姣拉黑她微信的时候无意看见那串号码，其中的一串数字竟然是关于谢寒衍的生日。
姜暮姣正想让男人快点，没想到胳膊被猛地一拽，门一开。
她猝不及防被拉了进去，扑在男人怀里站稳，浑身被淋了个湿透。
随着手机振动声落下，姜暮姣也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