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你确定是他
“大人，以属下看，赎当之人定是有什么帮手或者……早就察觉了有人跟踪？”林越见掌柜的下去了，吩咐门口的人留下两个，其余的出去查探，回来低声道。
“你过来！”海元正闻言，皱眉看向远处缩在墙角的几个伙计，招手喊了一声。
几个小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吓得不轻，瑟缩着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大人叫你们过来，听不懂吗？”林越瞪着他们，厉声斥道。
那几个伙计见了，腿都软了，扑过来跪在地上直磕头，嘴里喊着饶命之类的话。
“说，那赎当之人长得是何模样？”海元正见了跪在地上的小伙计，慢悠悠的问道。
“是个……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有个胆子大点儿的伙计回道：“个头并不高，身子单薄……哦，脸上戴了半个面具！”
那人将九儿的样貌说了个大概。
“那人也是年纪轻轻、身子也相对单薄，但……身高……”林越不在意面具的事情，为了出门方便，谁都可以戴个面具什么的。
“嗯，这是个节点！”海元正点点头：“先等等消息再说。”
这时候，掌柜的端了准备孝敬给丞相府的夜光盏，泡了他压箱底的好茶，小心翼翼的出来了，一见跪在地上的活计们，心下紧张，差点没摔了那价值连城的夜光盏。
“大人，您……请用茶？”他轻轻地将那夜光盏放在桌上，点头哈腰的说道。
“嗯，这物件还真不错啊！”海元正端起那夜光盏打量了一番，掀开盖子闻了闻：“茶也是上好的明前茶呀？”
“只要您喜欢，小的……小的……”掌柜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奉承什么，只有“小的”两个字在嘴里来回滚动，再没什么新鲜的词儿了。
“喜欢！”海元正笑看着他：“认真做事、心眼儿放活一点，你还是个不错的掌柜呢，对吧林越？”
“大人说的是。”林越点头附和，看了一眼掌柜的，嘴角含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多谢大人夸赞，小的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
“行了，忠心不是挂在嘴上的！”海元正摆摆手：“本官记得你是个丹青圣手，将今日赎当之人的影像画下来吧。”
“是。”掌柜的赶紧来在一边，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九儿的样子画了出来，拿来给海元正：“这就是赎当之人的样貌，您看看？”
那纸上是一个长发高束、面容清秀、眼眸锐利且充满智慧、戴了半张面具的少年人：“你……确定是他？”
海元正有些怀疑，这掌柜的是不是看错了人？画上之人怎么可能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呢？不管是年纪还是样貌，即便戴了半个面具，也是没有半分的相似。
“是，小的还特意仔细看了好几遍，绝对不会错。”掌柜的倒是十分肯定自己的记忆。
海元正将画像递给林越：“看看，洛城最近有出现这样的人吗？”
林越仔细看了看，摇头：“没有。”
“你还记得当时来当那物件的人吗？”海元正忽然问道。
“有些印象，”掌柜的赶紧回道：“因为当时他是一个乞丐的打扮，而手中又有如此好的东西，小的自然多看了他几眼……”
“画出来！”海元正端起夜光盏，轻轻的抿了一口香茶，闭了闭眼，似乎十分的享受。
不一会儿，掌柜的手中拿着一幅画像又过来了：“您看……”他将画像撑在海元正眼前，不自信的看着这位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大人，心中在悄悄的敲着鼓。
“是个小乞丐？”海元正眉头一皱：“除了这双眼睛有几分相似之外，其它……并无相像……”他看了一眼掌柜的，吓得掌柜的腿肚开始打颤，只差跪下了。
那画上的小乞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污垢太多，几乎认不出原有的模样了。所以，她脸上的那个疤痕也就被掌柜的给忽略了。
这其实也是那天九儿和夏中兴的真实模样。
“小的……只记得这个模样……”掌柜的赶紧解释。
刚才回话的那个小伙计偷偷瞄了一眼掌柜的画，也说道：“那天来的时候，就是小的接待的，确实长得就是这样子……”
海元正看了那小伙计一眼，道：“将这两副画像都多拓印几分，发下去让人注意着。”
“是。”林越答应着，将那两幅画都卷了起来。
就在海元正饮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回来禀报了：“启禀大人，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们发现了这两个人……”他说着，一挥手，身后有人拖进了两个人。
“是……你们怎么……”掌柜的一家被带进来的两人，便是自己派出去的活计：“你们这是怎么了？”他看着其中一个脑瓜上的血迹，惊诧的问道。
“掌柜的……我们……”那伙计刚要说话，就见林越上前，盯着他的额头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小伙计自是见过海元正和林越，看到林越上前问话，这才知道海元正也在这里，急忙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小的们跟到……跟到那个巷子的时候，忽然不见了人影，不想……”
额头被砸烂的那个伙计接着被九儿打晕的那个伙计道：“他从上面下来，打晕了他……打伤了小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忘记将自己受伤的额头给他们看。
“一群废物！”海元正气得怒声斥道。
“大人息怒！”林越见了海元正的样子，担心这当铺的人会因此遭殃，赶紧道：“属下这就让人拿着画影图形在洛城大街小巷好好找一找，不信他还会遁形？”
“此事……就这么办吧！”海元正起身，拂袖而去。
林越看了一眼掌柜的，投给他一个警示的眼神，也出门而起。
看着那些马儿扬长而去，掌柜的终于敢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中直喊娘呢！
跪着的小伙计见大人走了，才敢站起身，站在掌柜的身后战战兢兢、余惊未消，眼中也是充满了畏惧。
等到海家人走远了，掌柜的这才缓过神扭头看着身后的几个伙计，一个个用指头指着他们的脑袋骂道：“你们几个蠢货，今日差点就都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