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命令
“就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才能更容易知道啊！”
海庆今日像是变了一个人，看和孙女儿生硬的说道：“我们既然要做，就必须做得彻底！等得到了钗头凤，取得那富可敌国的宝藏，我们就能招兵买马，正儿八经的夺……”
“父亲，您当初可不是这样安排雪儿的！”海元正打断了父亲的话，语气也十分的生硬：“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是我们海家最尊贵的大小姐！”
“你姑妈如今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想起海凤仪的言行，海庆阴郁着双眼：“她忽然似是有意让老夫退出朝局。若失了这丞相之位，恐怕之前的一切精心布局，都成了泡影！”
“好在时机很快就要来了，”海庆不愿意再多说：“要想得到，就要付出！”
他起身，几步走到屋门口，背对着屋内的人，深深呼吸了一下，才说道：“想办法爬上小皇帝的龙床，得到所有我们需要的信息！”
“爷爷？”
“父亲？”
“这是命令！”
海庆强硬的打断了父女俩的惊呼，转而大步出了君兰院。
“父亲，怎么办？女儿不想将自己的清白搭进去！”海凝雪闻言，看向自己的父亲，衣袖掩面哭着说道。
海元正没有说话，看着院里的月光，默默的思量着父亲的话。虽然他于心不忍，但，这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你已经走进了这个局，便是身不由己！”
过了好一会儿，他也看向女儿：“付出你的身子，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么，接下来的数十载中，你便是整个大夏背后的主宰者！”
“女儿不要！女儿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海凝雪哭着说道：“女儿不想就这样将自己的清白毁了。父亲……”
“按照你爷爷说的办吧！”海元正见了女儿的反应，厉声说道：“事情走到这一步，谁也没有后退的余地。密室里的那个人，你待会儿进去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及时指正，免得到时候破绽太多，无法遮掩！”
“我不要！”
海凝雪后退数步，扬起脸看着眼前自己的亲生父亲，哭着喊道：“为什么要让我做出这样的牺牲？为了你们的大计吗？就甘愿牺牲掉女儿的一切？我不要！”
第一次，她感觉到了爷爷和父亲的残忍、无情与冰冷！
“你们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了只让女儿做自己愿意的事情吗？如今，你们居然这样对待……”
“啪！”
海凝雪的话没有说完，海元正的一巴掌便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白皙的脸上，顿时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他厉声呵斥：“记住了，开工没有回头箭！身为海家大小姐，享有尊贵和荣华的同时，这便是你的使命和责任！”
“我不要做大小姐了，谁爱做这个海家的大小姐，谁去作吧，我不做了！”海凝雪捂着脸，飞跑了出去。
“大小姐……”
林越见了，本能的喊了一声。
“吩咐下去，明日一早递上折子，就说大小姐病了，在家歇息几日便会回宫。”
海元正没有像往日一般追出去，哄一哄女儿，而是镇静的吩咐林越：“还有，现在就派人下去，将海棠园守好了，没有我和老大人的命令，大小姐不能离开海棠园半步！”
“属下遵命！”
林越了海元正一眼，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怵，随后快步下去了。
海凝雪一路哭着跑回了海棠园。
海宁宇近日不在府里，只有杨淑珍住在园内。
见到女儿哭着跑了回来，她赶紧上前询问。却只见她哭，并不说话：“你究竟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母亲这就替你将他……”
“是爷爷和父亲！”
海凝雪窝在母亲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什……么？”杨淑珍闻言，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你爷爷和你父亲，……不是一直最疼你的吗？”
“他们哪里是疼我？他们只需要我听话，做他们的工具！”海凝雪哭着说道：“为了他们的目的，我已经听话的进了皇宫，成了皇上身边的女官。”
“那还要怎样？”
杨淑珍打死也不愿意相信接下来女儿所说的话：
“爷爷说……说……需要皇上的身体特征！”海凝雪哽咽着说道：“他居然……居然让女儿去伺候皇上……”
“你不是已经在皇上身边了吗？还要怎样？”杨淑珍也生气。
“母亲！”海凝雪从她怀里抬起泪眼，大声吼道：“你还不明白吗？爷爷他……居然说让我爬上皇帝的床……”
“什么？”
杨淑珍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瞬间感觉天旋地转。
过来好半晌才说道：“这种话不可乱说!你爷爷最疼你了，当初连你入宫，也是他想办法和太后娘娘讨价还价，才让你做了这个女官，而不是妃子！”
“我不知道！”海凝雪哭着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他们只为了自己的目的，便不顾雪儿的清白和名声，雪儿不愿！”
“小声点！”
杨淑珍赶紧上前安慰女儿：“你先安静一下，容母亲好好想想！”
“可是，你父亲和爷爷做的事情，又岂是你能左右的？”杨淑珍知道海家父子的图谋，便也知道女儿此刻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她无奈的抹起了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海凝雪闻言，扯着嗓子朝着杨淑珍吼道：“海凝月为什么能好好的待在柳园？那个贱丫头也是下落不明！所有的一切，为什么要落在我的头上？”
“小声点雪儿！”
杨淑珍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女儿，急忙上前抱住她，哭着说道：“这就是你作为海家大小姐的命啊！我可怜的女儿……”
“命？海家大小姐就该这样吗？我明明喜欢的另有其人，却让我与别人在一起，还是无名无分……”
海凝雪哭得凄惨极了！
此时，她还真的开始羡慕起了一直平庸胆小的海凝月，还有那已经下落不明的海凝霜。
“我不！……死也不！”她嚎啕大哭：“我以为爷爷和父亲是真心为我好，不想他们都是骗子！骗子……”
“雪儿！”
杨淑珍慌了，急忙捂住女儿的嘴，流着眼泪说道：“你小声点！否则，惹怒了你父亲和爷爷，他们什么事情不敢做啊？”
“什么都敢是吗？”
海凝雪忽然止住了哭声，看着母亲咬牙说道：“我至死也不会为了父亲和爷爷的大计，毁了自己的清白！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我这辈子的清白只愿意给他……”
她又开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