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皓月当空，帝宫别苑却异常热闹。
凤羽所在的房间，早就化为一处废墟，叶凌与季月红二二人神色凝重，站在废墟中被烟雾环绕。
黑暗圣皇狡猾脱逃，重伤的凤羽更是被黑暗圣皇趁机救走。
在叶凌询问季月红黑暗圣皇来比的用意后，叶凌神色却变得更加凝重。
黑暗之心。
如同黑暗之海的心脏，凝聚黑暗之海最强的黑暗力量。
传闻，当年冥帝正是因为得到黑暗之心没内部力量，才能与血神等人一样，被誉为人族至尊。
“你想去黑暗之海么？”
“奉劝你最好不要去，那里是黑暗一族的领地，黑暗圣皇在那里拥有黑暗之海力量帮助，发挥的实力定然更加恐怖。”
“而且，黑暗圣皇也有一把至尊神兵，足已与东皇钟一较高下，名为“噩焰之裁”！”
季月红看得出叶凌心中所想，这让她不由担心叶凌会鲁莽前去，这才道出其中危险程度。
叶凌听见季月红所说这些，其神色变得凝重，若非季月红道出这些，他恐怕真的要前往黑暗之海一趟不可。
“好吧。”
“既然一切都以无法挽回，我也不会去强求。”
“今日你在殿内，突然对我提起聂灵萱一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跟我说出那些话了吧？”
叶凌微微点头，心中也是叹息有些失望。
随后，叶凌收起东皇钟，直接转身与季月红面对面看着。
在叶凌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季月红白天在殿内提起冷茹嫣的事情，这让他一直心存不解。
如今，这里四下无人，刚好叶凌可以平静下心神，这才沉声向季月红开口询问。
叶凌不信季月红所说的只有那些，他认为季月红一定看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与他有关，与冷茹嫣有关。
“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季月红看着叶凌，其神色竟然有些古怪，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直至摇头拒绝，不想说出其中原因。
叶凌眉头皱起，心中可是极为不爽。
季月红勾起他心中的困惑，而今又不想说，这不是存心在耍戏自己么？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叶凌神色凝重，略有些恼怒的样子，沉声再次问向季月红。
季月红神情错乱，面对叶凌的咄咄逼问，她也是感到为难，因为她知道的一切，对叶凌可能有不小的打击。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冷茹嫣为了救你，那的确是她对你的真心，我对她感到十分钦佩，有这种女人会为你付出一切，她的确值得你这样爱她。”
“只是，冷茹嫣恐怕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做出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计其中，而那个人可以说是天道，也可以说不是。”
说道这里，季月红竟然停顿下来，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让叶凌无法接受，甚至让叶凌不信。
最为主要，一旦她泄露天机，自己可能遭受天谴，这才是她一直犹豫不决，未直接说出的原因。
“不是天道？”
叶凌蹙眉，季月红所说让他感到扑朔迷离，白天在殿内，季月红一切所指显得就是天道，如今却又另有所指？
“天道的意，只是有人在帮见到去做而已。”
“那个人你也认识，同样那个人也在冷茹嫣被困九寒山后，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季月红声音有些低沉，越是说道对面，就让她更加谨慎小心，深怕意外遭受不明的伤害。
叶凌脸色难看，季月红所说一切，让他更加感到迷惑，那个人他也认识，而这个人一定也是帮助冷茹嫣进入九寒山的人。
这个人是谁？
他叶凌为何会记不起来？
还是，此人根本就是默默无闻，自己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人？
思来想去，终究没有准确的答案，这让叶凌不得不再次看向季月红。
“别跟我卖关子了。”
“赶快说，到底是谁会千方百计在算计我？”
叶凌不耐烦了，瞪大双眼看着季月红沉声询问。
季月红脸色异常凝重，面对叶凌的逼迫询问，她竟然抬头看向头顶上空。
叶凌切眉。
季月红的这个举动，让他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天命，因为这上空只有那无人得知的天命存在。
“冷茹嫣的父亲“冷星天”！”
季月红收回目光，面浮凝重风眼神，看着叶凌沉声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叶凌听见冷星天这个名字瞬间，其神色顿时大变，一时间无法接受，居然呆愣在那里，形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
若不是季月红告知，叶凌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利用冷茹嫣的人，竟然是冷茹嫣的父亲。
没错。
季月红所说这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冷星天当时可是冷家的家主，以他的能力自然可以帮助冷茹嫣进入冷家禁地九寒山。
可是，叶凌从来没有想过，这在暗中谋算自己，帮助自己想方设法复活的人，竟然会是冷星天。
叶凌可是听闻，据冷家人说，冷星天因自己女儿犯下弥天大祸，擅闯九寒山，盗取琉璃盏，其被罢免族长一职，从此脱离冷家，销声匿迹。
原以为，叶凌心中亏欠冷茹嫣与冷星天。只是，在听见季月红所说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后，他对这个冷星天感到好奇。
他身为冷家的族长，却监守自盗，坑害了自己女儿，连累自己被轰出冷家，他图的是什么？
真的如季月红所说那样，他是在为天道效命，还是他另有别的身份？
叶凌心中费解，如此天大的谜团，竟然让他毫无头绪，而那季月红神情紧绷，面色竟然有些苍白，额头上浮现洙洙冷汗，娇小的身体在颤抖。
“月红你？”
叶凌吃惊，面浮慌张急忙开口想要询问发生什么事情，却不料叶凌竟然看到季月红眉心紧闭的天眼，它在流血？
那是季月红泄露天机的惩罚。
此刻的她正在饱受折磨，体内如同千刀万剐，眉心如同刀绞一般，让她痛不欲生，早就无法在与叶凌对话。
为了帮助叶凌解惑，季月红可是做了很大的牺牲，身体收到折磨那只是皮肉之苦。
此刻，她的头发竟然在干枯，年轻的模样，变得逐渐衰老起来，额头上浮现了干瘪的皱纹。
这就是泄露天机的代价。
叶凌看到季月红所受到的折磨与摧残，他终于意识到，为何季月红会吞吞吐吐。
原来，季月红说出那些话，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这让他叶凌于心不忍，更是感到惭愧。
“我……我没事。”
“天眼族本就逆天，一旦泄露天机定会遭受天谴，不过还好我只是初次，所以收到的惩罚尚不足以波及到我的性命。”
看到叶凌一脸焦急与自责的模样，季月红居然在笑，笑容有些凄惨，衰老的模样，让人看的心疼。
“傻丫头。”
“你为何不拒绝回答我？”
“你这样让我如何能够安心？”
叶凌神情有些悲伤，看到季月红为了自己，变得如此苍老，他的心无法原谅自己，
“我就是要让你欠我的。”
“坏蛋！等你觉得偿还不起后，那你就以身相许，陪我这个老太婆吧。”
季月红露出深情的眼眸，看着叶凌含泪而笑，直接说出自己的言不由衷的话，来勾起叶凌的笑意。
可惜。
他叶凌怎么会笑的出来？
看到季月红的样子，叶凌不由想到了夏瑶。
曾经何时。夏瑶也是如季月红这般，为自己舍命，让他心中有愧，一直都未能偿还夏瑶的这份恩情。
……
凤羽庭院传出巨响，与其相邻的金焕突然冲出门外，在看到不远处，凤羽所居住的房屋早已化为废墟。
可是，在他见到叶凌与季月红二人出现在凤羽的庭院后，其脸色顿时阴冷无比心中的嫉妒瞬间涌上心头。
“哼？狗男女！”
“深更半夜在一起，定没什么好事。”
“不过那个凤羽跑哪去了？为何他们会出现在凤羽的院子中？”
金焕切眉，心中煞是费解。
眺望远处叶凌与季月红二人的他，竟然狠狠咬着牙，心中可是火冒三丈。
“哼！”
“有眼无珠的贱女人！”
“我乃是金乌族人，血统好贵，英姿飒爽，远不是叶凌可比，你竟然会看上这种人？”
金焕心里可是不平衡，看到叶凌可以抱得美人归，而自己却要独守空房，让他焦躁的心如何能够平静下来？
“看那副没出息的样！”
就在金焕抱怨之时，突然一般嘲讽骂声传来，这让金焕顿时惊慌失措，急忙瞪大双眼环视四周。
只见，在他后方院落中，竟然有一道身影站在那里。
在金焕看清来人的模样，其神色突然大变，不由快速倒退几步，面露一脸惊容看着那个人说道“凰祖？你怎么会来到我这里？”
没错。刚才那道讽刺声，正是悄然出现在金焕这里的凰祖所说。
凰祖神情冷漠，好冷的样子，火辣的身材，着实让人看的怦然心动，然而他金焕可没有叶凌那个胆子向凰祖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