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将手里的军队给分散开。
周围的军队铺开之后，筑起一层层防守。
看起来他手里军队还是不少的。
不过，目前军中也是已经人心惶惶了。
就现在的这个情况来说，形势危急。
就算是想要去稳定军心，可现在能拿什么去稳定军心啊？
下面将士也不都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大势已去。
其实，大部分的人看不明白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稀里糊涂就败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才进了东京，已经得到了一切，胜利似乎就在伸手可及之间。
忽然一下就急转直下了。
这也就让大部分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这脑子里也是稀里糊涂的。
明明……就已经赢了啊！
一转眼就败了。
根本就理解不了到底是怎么败的。
军中一下是流言四起，人心浮动。
曹操略微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眼神微微眯起。
他现在也没办法了。
闭上眼。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
他眼神里似乎也就只剩下了一些虚弱，嘴唇动了动，问道：“奉孝，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郭嘉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周围，他这个时候需要为曹操留点儿面子，见周围没人，才小声说道：“主公啊！”
“这事儿不该问我。”
“应该问潘凤。”
“其实，圣公要是能够给潘凤低个头的话，说不定……”
“咳咳。”
“说不定潘凤也就不计较了。”
“哼。”曹操有些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郭嘉眨巴着眼，“我不说了。”
曹操道：“你说。”
“没让你不说。”
郭嘉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我们和潘凤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
“说到底有点儿什么仇啊？”
“不至于要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当然，向潘凤低头了。”
“那就……”
剩下的事儿郭嘉也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曹操的心里也应该就清楚的。
既然是选择了放下，选择了低头。
自然就得舍弃掉那么一些东西。
而这是要舍弃掉什么呢？
就是得让曹操放下一颗心。
一颗争霸天下的雄心。
曹操指尖波动着，说道：“奉孝，你知道。”
“这么多年了，我是从来没有跟任何人低过头。”
郭嘉点头，“我明白。”
“那么，现在也不可能！”曹操说道：“让……阿杰回来。”
郭嘉说道：“好！”
“现在，周围目前……我们还机会的。”
他倒是也并不多言，再说下去的话定就会引起所有人的不满。
因此，就得稍微转变一点儿方向，朝着突围的方向去想。
“我觉得我们往东而去，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机会的。”
“虽然，往东是潘凤的地盘，但实际上这才是我们唯一能够出去的路。”
“潘凤将他地盘之上军队全部都给抽调了出来。”
“我们之前和金人稍微合作了一下，可潘凤却已经是从西夏借兵了。”
“石宝目前不知所踪，但拦截石宝的军队乃是西夏人。”
“确切消息，一定是西夏人。”
“潘凤实际上也已经被我们给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连西夏人他都给弄来了。”
“说明他的手里确实是没人了，军队都已经打光。”
“毕竟，打了这么久的仗了，几乎就没停歇过，就算是那黑旗军是铁打的，一点一点儿磨，也都已经磨烂了。”
“我们这个时候就往潘凤腹地里面钻，往山东方向突围。”
“只要不围在这一个地方，把战场都给拉开了，到时候天宽地阔的，我们就是想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了。”
“他们拦不住的。”
曹操问道：“那你看我还有机会能赢吗？”
“额……”石宝眉头皱起，这一下确实是把他给问住了。
“目前，潘凤的军队一个川陕军队。”
“要是吴玠还在的话，川陕的军队我们有机会能利用。”
“但坏就坏在吴玠死了啊！”
曹操眼中微微转动着，嘴里微微呢喃着，说道：“吴玠死得确实是太草率了。”
郭嘉继续说道：“接着，就是花荣的军队，花荣的黑旗军实际上都算不得是精锐了。”
“精锐都已经被潘凤给打光了。”
“花荣手里军队，肯定算不上精锐了。”
“最后就是赵构手里军队。”
“刘光世、张俊、韩世忠、岳飞。”
“他们不会去帮潘凤。”
“应该说谁赢了，他们就帮谁。”
“他们只会依附赢家，或者就想看着我们打出一个你死我活来。”
“坐山观虎斗。”
“一死一伤后那好处就全给他们得了啊！”
“要说优势的话，实际上潘凤比起我们也没多大的优势，而且，他还勾结外族，蒙古人、西夏党项人。”
郭嘉现在把目前的局势都给分析清楚了。
向潘凤低头。
大概乃最好的选择。
曹操道：“先守住吧。”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脑子里有些胀痛。
“好。”郭嘉点了点头，他心里实际上就已经是有数儿了。
曹操是有那么几分想要低头意思，一方面是抹不开脸，一方面是想要再稍微拿到一点儿好处。
就看方杰、石宝、司行方能不能回来了。
都能回来，就还能有点儿谈条件的资格。
郭嘉猜到了一些曹操的心思，但这主公的心思千万不要去猜。
……
潘凤站在阵前。
凝视着前方。
寒风抚摸着他的白发，他朝着前面叫道：“不知我的故友圣公何在？”
“吾乃潘凤。”
“……”
很快对面就回话了。
“不见！”
潘凤说道：“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行。”
“现在，我还给你跟我说话的机会。”
“等到时候吾不高兴了。”
“想说那可就没机会说了。”
他眼神里渐渐凶狠起来，说道：“杀！”
“先将他羽翼都给剪掉。”
“到时候……”
“他得跪着来求我。”
“我还没见过他跪着求我的样子呢。”
潘凤在说着时，另外一边赵构等人过来了。
赵构一看见潘凤，眼泪唰唰就滚落出来，“姐夫，你没事儿啊！”
“真是好叫我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