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鹤皇并不这么想。
牧然很强，真的很强，他明明没有信仰香火，但身上的气运却鼎盛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程度，加之另外七大强者隐隐以他为首，他有成神之姿。
而钟神秀呢？
钟神秀也很强，他和自己切磋过，若是生死相搏…鹤皇并没有把握。
而且钟神秀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并无关于什么相貌性格，或者命格气运。
就是单纯的感觉！他和那个神明…似有相似之处。
如果这么两个人都无法从序列之争中厮杀出来的话，或者是其中要陨落一个，那仙界团队的气运将会直接崩塌。
他自然没有必要再把筹码压在这群人身上。
他看的，是序列之争！而以他经历过一次序列之争的感觉，那序列之争…不会远了。
姬量玄也重新回到芥子之中。
他先是疑惑的看了牧然一眼又将目光收回，安安静静的盘坐在牧然身边修炼。
再说血涯，新北境的帝宫之中，这家伙倒是没搞三千魔妃那么夸张，但百余好看的魔妃还是有的。
血涯也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中过的不亦乐乎。
也就是今日，忘川大帝牧非一脚踹开了帝宫的大门…
正好就看见血涯怀里抱着一个魔妃，左右魔妃给他捏腿，后边还有一个给他按肩…
大殿中心还有一小群魔妃翩翩起舞。
那身前案上满满的珍馐美酒，丝竹声中血涯那对血瞳中带着三分醉意。
“大帝！”
见牧非怒气冲冲的进来，那群魔妃立马畏畏缩缩的单膝下跪。
“忘川，何为？”
血涯抬眼看了牧非一眼。
“何为？”
牧非冷笑上前，那些魔妃立马退下，和牧非的大体格子相比…那些魔妃简直算的是娇小。
“本帝忙的脚不沾地，你魔帝于此贪图享乐，你可知序列之争在即，这一战是然不胜便死的一战？你好意思自居然的师尊？”
“其他序列你又不是没找过，能让你找到那还叫序列吗？你我二人又不是没去过炎朝，那能让你暗杀了，人家还是炎皇吗。”
血涯冷冷一笑：“本帝身为长辈，不和你计较，你若看不惯本帝，请回便是。”
“你想同本帝开战？”
牧非微微眯着眸子，美目之中满是危险。
“不想，本帝又没病。”血涯打了一个哈哈，示意牧非冷静一手。
“小牧和那钟小子之间，你不必担心。”
“人心叵测。”牧非并未落座。
“你还看不出来？”血涯惊讶了一下，随后一笑：“罢了，你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毕竟少，但你亲弟弟可是本帝看着长大的。”
又抬杯饮尽杯中酒，血涯魔瞳闪烁，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首先，就如今你我二人，说实话不一定是牧小子的对手，他们…已经不需要你我的庇护了。”
说着，哪怕是血涯，目中都不免升起一丝黯淡。
牧非也是叹息一声，落座：“是啊，长大了。”
“其次，这真灵界，比你我还强大的真灵…真的有吗？”
血涯搓了一把脸，霸道和张扬重新浮现在他的脸上。
“忘川，牧小子六人你真的了解吗？
身负大气运的五行至尊身，你我现在都看不透的，处处神秘的宿命剑灵体。
出现在道门中的虚无混沌体，背负滔天因果的转世身，无瑕佛心，天生战骨。
就这样六人，任意单独拿出一个，都是能镇压一代的存在！包括那和尚，和齐小子！哪怕序列之争他们不参与，哪怕只有小牧和钟小子。
就算另外七大序列惊才绝艳，又怎是他二人的对手。”
说着，血涯感慨而自信。
“忘川，你是不知道，看着这两个坏东西一路走来，本帝都怀疑他们才是魔族，这两个家伙凑一块儿不干人事，太不是玩意儿了啊。
你与其担心他们，倒不如担心担心其他序列。”
血涯又倒了一杯酒，脸上挂着笑意。
牧非也是似信非信：“是吗？”
“是啊！”血涯十分笃定：“碰到这俩人，算他们倒霉。”
“那若是然和钟神秀争起来了，又当如何？然太过多情，岂是阴险狡诈的钟神秀的对手？”
“阴险狡诈？忘川，钟小子干的哪件坏事儿不是小牧出的主意？你若现在还以为他是被本帝带坏的就太过分了。”
一抹羞愤划过脸颊。
血涯幽幽道：“如果最后只剩他们二人，争是一定争的，不过却不是争生死，估计得是争谁先把属于序列的气运和命格给对方吧。”
牧非：“………”
道途之中，安有此情？
………………
是啊，安有此情？
芥子空间中，牧然和钟神秀似乎同时感觉到了什么，二人张目之时，正好对上彼此的目光。
“嘘！”
看着姬量玄等人陷入闭关，钟神秀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又凑到牧然身前：“牧然，那狗篮子序列之争应该要开始了，我这会儿有点儿想抽你的感脚。”
“是啊。”
牧然掏出两根烟，自己点着一根，又往钟神秀嘴里塞了一根：“命格使然，恐怕我们带不了别人，否则定生变故。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前去，同他们分个高下即可。”
“那不得整死他们啊。”钟神秀笑了笑，就见牧然将肩膀上的牧灵拔了下来，轻轻安放，随后便同钟神秀掠出芥子。
只是刚刚走出芥子的瞬间，二人的身形便被一股莫名之力接引而去。
果不其然！序列之争，哪怕大道之灵都无法干涉，更别说其余生灵了。
这是九大序列之间的事情，旁人…帮不得忙。
芥子空间中，牧灵姬量玄等人张开双目，目中满是担忧。
……………
那是一方破败的世界。
世界中没有丝毫生机，只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巨山矗立。
创世之初，序列之山！
六道灵光分别落在这片世界的九方，九道滔天的气息骤然而起！他们的气息皆是同这方破败的世界无比吻合，仿若他们本就出自于此处。
钟神秀和牧然在进入这片世界之后，直接就朝着对方靠拢。
另外七尊序列纷纷一惊，包括炎皇在内。
这…就开始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