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常疯了这件事。是在谭可可回到谭家之后才知道的。
在初次听到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人生世事无常，到底，这都是他应该承受的。毕竟，他这辈子，都造了多少孽。
洛语也一样，她一向是一个话不多的人。
除了眼角不经意露出的喜悦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要说开心的人，就是洛默了。
在其他人的面前，他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什么。毕竟，关于他们姐弟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是，本来古常的事情就有些敏感。如今，人疯了。多少人都在背后查他为什么会疯。
至于这些人查古常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目的。那还真的不好说。
毕竟，古常和台彰所做的事情都暴露出来。如今，古常被抓住了。而台彰不一样。
事先知道消息的台彰。跑的那可是比兔子都快。如今，行动队以及多方势力，都在探查台彰的行踪。
先不说这件事，就说台彰作为研究局的局长这么多年。研究局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因此，有些人惧怕，想要斩草除根。
当然，有的人，则是起了别的心思。
把别人身体中的Zero给弄出来，再移植到另一个普通人的身上。而这个普通就会变成能力者。
这个研究，会让多少人眼红。尤其是那些知道Zero存在，但是却是普通人的那些人。当然是必有贼心。毕竟，Zero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因此，古常疯了。其实何止不是一种解脱。
不过，他之所以疯，也是因为他失去了所有。
其实他的一生，也是一个教程。他也算是一个榜样了！
年轻的时候再怎么威风等到了老了之后，却是落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尤其是，当老的时候，才更加珍惜的亲情也失去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痛苦。
就是因为谭可可活的时间长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明白。年轻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管。只是想着要成就自己的理想。但是当老了，年纪大了，却反而更加的珍惜亲情。
因为只有经历的多了，才知道。就算是这辈子成就再大，就算是生活过的再好。住着奢华的别墅，衣食无忧，穿着锦衣华服。但是，到底，都是寂寞的！
洛默阴着脸：“到底还是便宜了他！”
之前，洛默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一刀杀了他，一了百了。但最后，却还是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因此，他才接受了小姐的计划，让他失去所有。
本想着最后的时候，他再站到他的面前，再补一刀。但是没有想到，如今倒是直接疯了。
他疯了，是一了百了。可是他心里的仇恨还没有因为他疯了，就消散！
“你还怎么样？”谭可可抬眼看向他。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她倒是无所谓他说些什么！毕竟，这里只有自己还有他的亲姐姐洛语在。
谁有人不会把他的话给传出去。但是，到底还是怕隔墙有耳。
如今，科技越发发达。很多时候，就连在自己的地盘上那都要小心些。
毕竟，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人设置了什么高科技的监控设备。虽然，她有成长系统在手，什么都不怕。若是周围有什么问题，她立马就会知道。
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也不能保证有没有万一。
因此，面对他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这家。她还是有些不满的。
没有想到，他跟了自己这么久了。却还是这么心浮气躁的！
洛默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小姐的意思。他惭愧的低下头：“抱歉小姐，我一时没有忍住。”他也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
但是，古常毕竟是他的仇人。是他，让他从一个家庭幸福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只能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孤儿。最后，若是没有白先生，他们姐弟两还不一定现在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白先生给了他们一切，而小姐也是他恩人。
当年，他虽然是因为和小姐定下了约定，才答应在她的身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被小姐的人格魅力等方面彻底的折服了！
如今，他已经算是大仇已报。
但是，他还是想要跟在小姐的身边。
只是，他还没有表示衷心。小姐就开口了。
谭可可扭头看向洛氏姐弟两人。从刚开始洛语就什么话都不说。其实谭可可很满意她的这点，很沉稳，因此她才最信任她。
但是，她知道，如今她什么都不说定然是有什么盘算。
想当年，她和洛默的约定就是，她帮助他们找到仇人。而他们呢！就踏踏实实的呆在她的身边帮助她。不过，当时的她没有说什么约定的时间。
如今，他们的大仇已报。所以，她倒是想要知道他们的想法。
是继续留在她的身边，还是离开？
这是他们的选择，当然她也尊重他们的选择。
虽然说，这么多年了。他们在她的身边，她已经习惯了。并且，她也不仅仅是把两人当做是保镖一样看待。因此，她的私心，当然是想要他们继续呆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她不能自私。
去或者是留，都是他们的选择。
“你们想好了今后了吗？”她没有点名，但是两人都知道小姐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直没有开口的洛语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小姐，我当然是留在您的身边。我洛语，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她这话说的，不让谭可可动容都不行。
她有些感动的忍住了眼泪，红着眼眶：“别说的这么可怕！而且，现在又不是古时候。什么生什么死的！你们既然是我的人，我就不允许你们死！”她当然知道，他们在她的身边有多么的危险。因此，她才不会强留他们。
洛默没有想到，他姐在这个时候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快！
“我也一样！小姐，你本来就我们姐弟两的恩人。当年，若是不是你，说不定那些搜救队员还不一定能那么快找到我们。尤其是当时的我，已经昏了过去。若是再耽搁，还真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如今，你又帮我们报了仇。我洛默，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从今以后，我还是想要留在小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