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内，道门诸派掌门齐齐举手，表示自己退出。
沈牧扫视了一眼，没有举手的，除了禅宗的，就只有一脸犹豫的赵子真。
片刻后，赵子真也把手举了起来，这样一来，道门全部提议退出永昌公司。
赵子真的难处，沈牧了解，重阳宫是全真祖庭，某种意义上说，可以和龙虎山并列，赵子真的意见很重要。他不举手，日后必定被同门在背后下绊子。
沈牧再度扫视一圈，啪啪啪鼓掌笑道：“诸位出奇的团结啊。”
张天师嘴角勾起，有着淡淡的得意，道：“众望所归，我们也是永昌公司的建立者，也希望永昌公司好。但沈真人这般一意孤行，不利于整个公司的发展，我们作为董事，有义务为公司前路的道路点亮明灯。”
沈牧啪啪啪鼓掌的声音更大：“张天师说的真好，我都想为你点赞转身。既然你们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说？”
一众掌门面带得意，修为高，战斗力强又怎么样？你还真能把整个部门开除了？这次斗争，是他们胜利了。
沈牧随后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们想退出，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再留你们下来。人各有志，既然诸位都打定主意了，那就请便吧。”
“……”
整个会议厅鸦雀无声，所有掌门齐齐看向沈牧，眼神呆滞。
终于，张天师爆发了，拍案而起：“沈牧，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都走了，靠你一个人撑起永昌公司吗？”
沈牧依靠在椅子上，半躺着，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你们走了，不是还有人没走吗？禅宗可一个走的都没有，德安大师，强巴格拉，你们有退出永昌公司的意思吗？”
德安双手合十道：“没有，禅宗听从公司指令。”
强巴格拉也念了句佛号：“跟随明王世尊。”
沈牧耸耸肩，看向张天师。
张天师的脸气成了酱油色，狠狠地一甩袖子，踢开椅子，扬长而去。
他掌门没有张天师的底气拍桌子踢椅子，但也是紧随其后。
很快，诺大的会议厅只剩下寥寥几人，沈牧和禅宗的几位，以及站在沈牧背后的成小凡。
沈牧对强巴格拉笑道：“大师千里迢迢从山上下来，参加此次会议，我深感荣幸。不知大师在首都可有地方住？”
强巴格拉说：“我住在雍和宫。”
雍和宫位于首都西北角，被视为龙潜之地，与紫禁城有着一样的规格，黄瓦红墙，也是现今规格最高的黄庙之一。
知道强巴格拉住在雍和宫，沈牧没再多问，那里的环境很好，委屈不到强巴格拉。
德安和尚说：“明王世尊，现如今道门门派退出，永昌公司人员空缺，我可以派遣禅宗僧众填补空缺。”
强巴格拉没有说话。
沈牧对德安笑笑，这家伙跑他在这里捡便宜来了。
相比于强巴格拉，德安更像是一名商人，见利取利。
而强巴格拉对沈牧一笑，充满了智慧，沈牧就知道，强巴格拉猜到了某些事情。
沈牧暗暗为强巴格拉的智慧点赞，能看透他的人不多，强巴格拉是其中一个。
果然，强巴格拉随后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世尊有什么事情，派人去雍和宫找我便是，我将在雍和宫停留数月。”
“大师慢走。”
强巴格拉一走，黄庙的几个喇嘛也跟着离开了。
德安和尚看强巴格拉带走一批人，心里一乐。没有黄庙的喇嘛搀和，他们禅宗能拿到更多的位置。
可沈牧没有给德安和尚这个机会，他送走强巴格拉，回来看到德安，奇道：“你怎么没走？还有事情？”
“有……这个？”德安和尚想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但看到沈牧淡然的表情，他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支吾半晌，德安和尚说：“祝世尊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沈牧一脸怪异：“你也是，生意兴隆，万事顺利。”
……
送走了所有人，会议室内只剩下沈牧和成小凡。成小凡看着面色疲劳的沈牧，有些心疼。
她过去给沈牧做头部按摩，一面说：“你将道门门派全部得罪，禅宗的人也不添加，永昌公司的人员压力很大。”
沈牧问：“除掉道门这种人，公司还剩下多少人？”
成小凡拿出平板，一边翻一边说：“我们的人手本就拮据，华夏地缘辽阔，以我们的人手，最多只能安排到地级市单位，再下面的县级市治安排了一部分，更下面的县，市辖区都没有安排人。现在道门门派都走了，我们怕是只能按照省份来安排了。”
成小凡说完，低头看了看沈牧的表情。
沈牧只是一笑：“人手不够是个难题啊。”
成小凡说：“那……不如，我去和各门派再商量一下，他们对永昌公司这块蛋糕还是很看重的。大家各退一步，心照不宣就好。”
沈牧说：“让谁退？我退一步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我可不敢这种事情。放心，至多等两个月，永昌公司会人满为患的，到时候，我们还要在多雇一些人进行管理。”
沈牧自信的笑容感染了成小凡，但这并没能抹消成小凡的担忧，沈牧做事喜欢大刀阔斧，类似这样踢掉公司一半员工的事情，也只有沈牧能做出来了。
成小凡叹了口气，继续给沈牧按摩。
忽然会议厅的门被推开，成小凡的秘书拿着电话推门进来，看到成小凡和沈牧在一起，赶紧吐吐舌头，退回去关门，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敲门：“沈总，成总，二号电话。”
二号电话只有一个号码，2，是专属于永昌公司的直属领导，二号人物的。这边会议刚开完，那边二号电话就打过来了，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告状去了。
成小凡看看沈牧，问道：“要不我去接？”
沈牧站起来，笑道：“被骂两句而已，我去就好了。”
沈牧从秘书手中那过电话，捂住听筒，等那边噼里啪啦的哈骂完了，这才嬉皮笑脸，和那边二号人物说话。
不多时，沈牧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秘书手上，表情颇为无奈：“骂的我冷汗都下来了，二号要求所有我把所有人都请回来，我让他玩去，哈哈。”
成小凡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说敢这么对二号人物说话的，也只有自己的老板了，将不怕死主义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