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一点都不客气，挤着就进去了。
马道成都傻了，这是什么发展？大晚上的，跑人家家里喝杯水？
屋里还亮着灯，沈牧抓起茶壶就喝，喝完后抹抹嘴，转身看到领导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沈牧，你今晚过来想干什么？”
“没啥没啥，您继续睡您的，别管我就行，我就是来找点东西。”
“胡闹。”领导发怒了：“你来找东西怎么找到我家里来了，赶快滚蛋，我明天还有外事活动。”
也确实不是这个事情，就算明天没有外事活动，也不能这么晚跑人家家里说要喝水，普天之下没这种事情。
沈牧转了两下脑袋，对那边的领导夫人说：“抱歉打扰您睡觉了，我就是来找个东西，找到就走，您儿子呢，玉少呢，没在家里睡？”
领导怒了：“你大半夜过来来找我儿子？”
“哎，别把话说的这么暧昧，我得取向很正常的。”沈牧转头看看夫人，走到领导身边小声说：“您儿子身边有只鬼，我是来找她的。”
领导夫人一惊，随后怒道：“胡说八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
沈牧似笑非笑，领导拉下脸，对夫人说：“你先回去睡觉，我有共事和沈牧谈。”
夫人转身回房了，领导黑着脸说：“到院子里来说，小马，厨房里有东西，你随便弄点下酒菜来吃。”
马道成轻车熟路，沈牧吐槽道：“您这秘书，还管生活方面的啊。”
“别废话，说事情，小玉怎么了？怎么身边就有只鬼了？”
马道成在厨房忙活着，沈牧说：“您儿子，我就直说了啊，很作，特别作。您别否认，我相信，您对您儿子的认识，比我对您儿子的认识要深的多。但是这一次，他玩得过火了，人鬼殊途，他竟然跟着鬼学习鬼术，闹不好，可就是魂飞魄散，连下辈子都没有了。”
“你说的什么鬼？世界上真的有鬼？”
原来他还不相信，沈牧看看左右，心说奇怪了，这里怎么一只鬼都看不到，刚才在外面还看到不少呢。
“您想见见鬼吗？”
领导的表情很是纠结，想了想，斩钉截铁道：“想。”
“那行，您看之前可得有心理准备，马道成，夜宵别做了，咱们现在出去。”
“啊？”马道成从厨房探出头来，沈牧说：“啊什么啊，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因为我没在这里找着鬼，奇怪了，诺大的红墙，怎么一只只鬼都见不到。”沈牧那时候还不懂，看到阿巴亥从故宫出来，就意味鬼无处不在，其实鬼也怕很多东西，尤其怕有些特殊职业人身上的气。红墙是全国中枢要地，住在里面的人，放在以前就是一品大员，官气能镇住鬼。所以鬼魂不敢进去，但阿巴亥本身就是皇族，更具有龙凤二气，所以才不怕这些。
领导进屋换了衣服，沈牧带着二人，出了红墙。
刚出去不久，沈牧就看到了两只在街上游荡的鬼，这也是绝大多数鬼魂的状态，迷茫，不知去向何方。
“注意了，可别错过了。”沈牧手按在领导的眉心，将灵气传输过去，领导睁开眼，看到两只漂浮起来的‘人’，吓得啊了一声。
沈牧收回手指头，给领导暂时开的天眼就消失了。
喘了好一会气，他才缓过来：“那，那就是……”
“那就是鬼，去去去，看什么看，不怕死啊。”沈牧吓走两只想凑热闹的鬼，对领导说：“其实鬼就是死去的人，生前是好人，死去后也不会多坏；生前是坏人，死掉之后就是恶鬼。其实鬼不可怕，可怕的还是人，是想作恶的心，你儿子，比鬼更可怕。”
领导站起来，眼神变得坚定：“现在还有鬼吗？我要再看看。”
沈牧耸耸肩：“好啊，那就给你多看一会。”
沈牧点了一下他的太阳穴，一小部分灵气存在了他的眼眶中，左眼见鬼。
“怎么没有了？”
“刚才哪两只被我吓跑了，你看，那边又来了一只。”
害怕是因为未知，人没有见过鬼，所以以为鬼很可怕，但见到之后，知道是什么样子了，就不再害怕。
领导第二次见，就不害怕了。只是有些紧张，紧紧的盯着鬼，竟然是把鬼给吓跑了。
沈牧笑道：“他说你是神经病。”
“我怎么听不到他说话？”
“因为我只给你开了一点天眼，人和鬼本质上属于两种不同的存在，相互之间本不会有交流，只有我们这种超脱人，鬼的存在才能听到，看到它们在做什么，说什么。”
领导左眼内的灵气耗尽，他看不到任何鬼了，沉默了：“原来你们这个世界这么有意思，我儿子，他，也加入了吗？”
“应该算是吧，但他用的和我绝对不是条路，我走得是正道，他走的是歪路，现在来看，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时间长了，他绝对会出问题的，那些修炼邪功德，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儿子在哪里？”
领导苦笑：“我也不知道，他成年后就不在家里睡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和我们说，他今天住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
“你这个做爹的，也是够失败的，家庭教育方面，完全不及格。”
沈牧很失望，以为能在今夜找到阿巴亥，顺便除掉她。
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没可能做成了。
沈牧站在阿巴亥的角度思考，她的计划不管是什么，现在都需要一个隐藏的地方，玉少无疑是最好的了，所以她现在八成和玉少在一起。
想了想，沈牧说：“那你先回去吧，找个时间和你儿子好好谈谈，起码让儿子在家睡觉，给我创造点机会。”
领导一脸惶恐：“那只女鬼要是跟过来怎么办？听你说她很厉害。”
“没事，她不敢动你，假设她跟着你儿子回去了，你直接和我说就行，我会在第一时间过去，把它消灭掉。”
领导点点头，又来了新问题：“我怎么知道她来没来呢？”
“那只鬼比较厉害，你能看到她，嗯，或者你可以感受一下，屋内空气突然一下子冷了，或者你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就是她来了，立马给我发消息，然后拖住她，等我过去。”
领导很珍重的点点头，沈牧让马道成送他回去。
此时天也逐渐亮了，早餐店也开门营业了，沈牧摸索着，摸到怀里的苏婵：“吃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