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教授，现在总可以了吧？”
所有理论体系讲完，陈军看向廖教授：“要是再无事生非，可就有失学者风范了。”
廖教授摇了摇手，表示不会再为难。
他低头看了看陈军那些资料，老脸忽然泛起苦涩笑容。
“陈同志，你确定，你小学没毕业？”
他问陈军，眼神依旧难以置信。
不等陈军回答，他又叹息道：“罢了，遇见你这种天才，不想服也得服。”
“我的团队辛苦研究多少年，却还不如你自己琢磨的完善，这就是普通人跟天才的差距吧。”
他把陈军当成了天才。
同时为自己多年的研究即将一文不值，而感到深深遗憾。
看着廖教授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陈军心头一颤。
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廖教授是专门研究养猪的，按照时间推算，后世的科学养猪，大概率就是他搞出来的。
而现在，陈军这个重生者，靠记忆窃取了他的成果，那对他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损失和打击。
不过……
“廖教授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加上从小喜欢养猪而已。”
“其他方面我就不擅长了。”
“比如伪狂犬滴鼻疫苗，牲血素这种东西，我一直想搞出来，可奈何实力不够。”
“如果廖教授想搞肯定没问题，也绝对能因此名声大噪！”
陈军很委婉地将牲血素和伪狂犬滴鼻疫苗这两个大礼送给了廖教授。
牲血素还没有发明出来。
伪狂犬滴鼻疫苗，则是冻干疫苗基础上的改良款。
刚刚在讲养猪理论时，陈军已经将这两种药物的重要性阐述明白。
如果廖教授能够搞出来，足以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弥补养猪方法被窃取的遗憾。
而以他的专业水平，也有这个能力！
果然，廖教授本来哀怨的眼神涌起湛湛精光，似乎已经想象到发明这两款药物的巨大收获！
陈军满意一笑。
看向县长道：“县长，那咱现在是不是……”
“好！我现在就去通知财政部。”
县长很积极。
陈军的理论不光得到了廖教授的认可，还让廖教授自惭形秽，那说明陈军的养猪方法毫无问题。
可以大范围推广了，轰轰烈烈地搞一场！
县长通知了县财政部，财政部又通知银行，陈军便在县长的陪同下，在镇里银行取出五十万！
五十万现金，把规模不大的城镇银行保险箱都搬空了！
用银行给的布袋子装好，他骑摩托车回家。
“军哥！不好了！”
刚出镇子，陈军迎面撞上了虎子。
骑着陈军家的自行车，虎子一边飞奔一边大喊。
“你怎么来了？”
待到对方来到近前，陈军疑惑发问。
“猪出事儿了！”
虎子气喘吁吁：“咱们收的粮食里，有好几袋都是发霉的，之前可能给猪吃了，全病倒了！”
陈军心头咯噔一下。
收的粮食里，有发霉的？怎么会这样？
猪要是吃了发霉的东西，后果很可怕的！
“走！”
不敢迟疑，陈军扭动油门，以最快速度往猪厂里赶。
当回到猪厂，门外已经围满了人。
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村民。
还有八大金刚、赵树亮两口子的家人亲戚，来劝他们离开陈军的。
李兰和李山也在其中，神情欣喜若狂。
尤其在看见陈军时，满脸阴谋得逞的笑容。
陈军凝眉，心头本能生出一个猜测，感觉粮食发霉的事情，是这俩人搞的鬼。
但他没空细想，先去检查猪的情况。
刚进入猪舍，陈军神情便凝重起来。
整个猪舍，充斥着一股恶臭！
不是平时那种猪粪的臭味，而是不正常的臭！
他又具体观察猪的情况。
刚买入一个多月的小猪与往常一样生龙活虎，没问题。
可那一千五百头大猪，起码有一大半都出了问题。
大部分都躺在了地上，猪哼哼声透着明显的痛苦和虚弱。
一些能够站立的，也都摇摇晃晃，萎靡不振。
粪便也都是稀水状，有一些甚至带着血丝。
确实是霉变中毒导致的症状！
“大哥，怎么办？我们没处理过这种事啊！”
陈强着急大喊。
王月娥、八大金刚一等也都在场，神情紧张无比。
“给发病的猪，全部打一针氯霉素！”
“老师，你跟我去买一批防风和甘草，让王叔混合绿豆和白糖熬汤，然后给发病猪灌进去！”
“晚上不要喂正常食料了，改喂菜叶牧草这些青料，但要弄一些新鲜的。”
望着众人，陈军临危不乱地下令。
众人本来惊慌的神情顿时有了希望。
只要陈军有办法，那问题就不大！
王月娥当即搬来早就买好的氯霉素，在陈强和八大金刚的帮助下，为所有的发病猪注射。
陈军又跟王荣发出门，去买中药防风和干草，以及绿豆，还有猪草和菜叶之类。
等回来的时候，便交给王德胜，让他按照一定的比例熬汤。
这时，氯霉素已经注射完毕，众人又接着给所有的发病猪灌中药汤。
完事后，又清理猪粪，消毒！
等这一切忙完，陈军才稍微松了口气。
霉变中毒不是一下就能治好的。
即便他已经做了所有治疗霉变中毒的步骤，但依旧无法保证能够将这些猪全部治好。
至于能活多少，他也没谱，不过肯定比不治要强得多。
另外，由于中毒，这些猪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不能吃正常食料了，肯定会影响生长速度。
也肯定会影响利润。
很恼火！
“走！去看看那些发霉的粮食！”
沉声说了一句，他转头往仓库里走。
粮食发霉这事儿，让他觉得很蹊跷。
因为他一直都有做预防粮食发霉的措施。
收回来的粮食，全都码放在木板上，不会接触地面，更不会沾水受潮，怎么会发霉？
而所有的粮食，也都是跟周边的村民们收来的，对于农民而言，保存粮食是常识，更不会有发霉的情况。
这也是陈军收粮的时候，并没有太仔细检查的原因。
可没想到，会出这种低级失误！
“军哥，这里，就这几袋！”
刚进仓库，虎子便着急忙慌地跑到一袋袋粮食垒成的墙前，指着其中几袋粮食大叫。
陈军上前查看。
一个个麻袋装填的玉米，整整齐齐地码放了好几排。
而虎子指着的发霉粮食，正好在最外层，如果再磨面，肯定会搬用这几袋。
一共六袋，发霉确实很严重，连麻袋外面都长满了黑色霉菌。
麻袋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水湿痕迹！
陈军更觉得蹊跷了。
因为这种程度的发霉，绝非受潮或者沾水能够造成。
更像是往袋子里灌了大量的水！
那就一定是人为的了！
而且是在收粮时搞的鬼！
先在粮食袋里灌水，趁着水还没有渗出来，卖给陈军。
陈军因为收粮的数量巨大，加上没想到村民会往里面灌水，所以并未打开袋子一一检查，袋子外面又看不出来，自然也就没有发现问题。
等到时间一长，这些袋子里的水才渗了出来，形成现在这种局部严重水湿霉变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
“哪儿来的水啊，这么多？”
“而且这几袋都放在其他粮食中间，外层的粮食都没事儿，中间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水？”
“估计周边几袋粮食也被影响了，只是发霉不严重，猪就是吃了这些受影响的粮食才会中毒！”
“有道理，如果直接吃这些发霉严重的，还不当场归西？”
“太大意了！”
其他人还在议论水是哪儿来的，以及平时磨面没注意的问题。
“把这几袋都搬下来，放到别地儿去，顺带检查其他粮食，只要有发霉情况，全部拿出来。”
陈军吩咐了一句。
虎子几个便麻利地将六袋粮食搬倒了外面。
陈军出去打开袋子看了看。
果然，里面的玉米，比袋子外的发霉情况，严重的多。
几乎所有玉米，都成了一颗颗霉菌团了！
“把这些玉米都倒掉，但要把袋子和系口绳留下。”
“其他玉米如果有发霉的，也这样处理。”
又叮嘱了几句，陈军往大门口走去。
他已经确定，这就是人为的。
而且肯定是李山和李兰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