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这话威胁的意味十足，同时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不管化工公司的排污管道如何藏匿，只要用铁锹挖，一定会暴露。
凌志远等人过来后，引起不少附近村民的注意，他们正快步往这跑呢！
孙志明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声说：“市长，请借一步说话，我一定会给您个明白无误的交代。”
“孙老板，交不交代在其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凌志远一脸严肃，“这是前提，否则，什么都不用说。”
凌志远意思非常明确，先定罪，再谈其他的。
孙志明见凌志远的态度非常坚决，毫无回旋的余地，面露郁闷之色，轻点两下头。
凌志远并未就此罢休，沉声问：“孙老板，你点头是什么意思？请明白无误回答我的问题。”
孙志明没想到凌志远这么难缠，只得硬着头皮道：“凌市长，这是我们厂部分排污管道，在废水排放之前，我们都……”
“打住，孙老板，不急，将话说清楚。”凌志远一脸正色，“你刚才说，这是你们厂部分排污管道，请问，还有其他排污管道在哪儿？”
凌志远的态度非常严肃，来不得半点含糊。
孙志明听到这话，心中郁闷不已，他这话只是随口一说，想给自己给点颜面。
谁知凌志远一点面子也不给，打破砂锅问到底。
“凌市长，我……那什么……”
孙志明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凌志远见状，一脸严肃的说：“孙总，没事，实话实说。”
“厂子还有其他排污管道，只需让我们过去看一下，就行了。”
若在江南、鲁东等一些化工厂里，为了节约成本，他们往往会铺设两条排污管道，一条毫无问题，用于应付环保部门的检查，另一条则是暗管，用于排污。
看着孙志明窘迫的神色，凌志远知道，他想多了。
江南第六化工公司连用于应付环保部门检查的排污管道都没有，由此可见，环保监管部门失位到了何种地步。
附近村民围拢过来，听到凌志远的问话，纷纷出声作答：“他们根本没有其他排污管道，所有污水都通过这排放出来。”
“按照国家要求，污水必须净化无害后，才能排放，他们不经过任何净化，直接排放。”
“姓孙的这是在违法犯罪，应该将他抓起来。”
……
村民们对化工公司深恶痛绝，得知凌志远是一市之长后，纷纷大声谴责起来。
孙志明听到这话，双目低垂，头脑急速运转，思索应对之策。
凌志远根本不给他思索的机会，沉声追问：“孙老板，请你说清楚，江南第六化工公司除了这一排污口以外，有没有其他排污口？”
孙志明心里很清楚，他若说还有其他排污管道，市长一定让他带路过去查看。
他就算想说谎，都没有机会。
无奈之下，孙志明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市长，我们厂第二条排污管道正在铺设当中。”
“我问你，现在有没有第二条排污管道？”凌志远一脸正色，“正在铺设中的，暂且不算。”
孙志明面露无奈之色，只得轻摇两下头。
凌志远两眼逼视孙志明，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心中暗想：“当面锣，对面鼓，你就算想胡说八道，都没资格。”
尽管如此，凌志远仍不罢休，沉声发问：“孙老板，你们排放到李家沟里的污水，有没有经过净化处理？”
孙志明知道这一问题至关重要，但却无法信口胡诌。
他若说经过净化处理的，市长一定要求查看净化处理现场。
那样一来，孙志明根本没法圆谎。
“市长，这……那什么……”
孙志明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凌志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说：“怎么，孙老板，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你作为老板，不会连自己公司里的污水有没有经过净化处理，都不知道吧？”
这问题显而易见，孙志明根本无法回避。
就在这时，突见不远处两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停在渭州二号车后面。
孙志明见此状况，长出一口气，出声道：“市长，县领导来了，我过去迎接一下，请您稍等！”
说到这，孙志明不等凌志远阻拦，快步向停车处走去。
凌志远将孙志明的表现看在眼里，嘴角露出几分隐晦的笑意，心中暗想：“姓孙的，你以为救星来了，做梦去吧！”
“无论沈瀚阳，还是潘勇过来，我连他们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