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体育课。
当头的烈日让班里人都躲在操场边的树荫看台上，看着其他班的人在外面操练。
一拨男生在外边踢球打球玩闹，一拨男生在调戏树荫下坐着的女生。
戴龙就是其中之一，从女生们笑的花枝乱颤的画面来看，在这方面他还是很有经验的。
当然，20班的女生也没一个省油的灯，她们的泼辣和开放程度，和男生们比不相上下，很多时候都刷新了高成对女生廉耻和道德的认知下限。
据他不完全统计，班里女生谈过恋爱的几乎是100%，2个及以上的占95%，发生过不可描述之事的占80%。
为什么他会知道，一部分是从她们不以为然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听到的，另一部分从八卦王顾妍那听来的，她总是乐意跟所有人扯闲天套近乎，班里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八卦。
“那你呢？” 高成听完她的八卦，问道。
顾妍嘴里吧唧吧唧嚼着口香糖，“我和她们可不一样，我连男生手都没碰过。”
高成上半身靠在水泥台阶上，“意思就是除了手，其他全都碰过了？”
“放你的屁，全身上下都没有！” 顾妍嘴上吹起个大泡泡，恼怒道。
“是吗？你不是碰过我好几次嘛？” 高成伸出手，向她索要口香糖。
“你不算。” 顾妍从兜里掏出口香糖，在他手上倒了两粒。
高成把口香糖扔进嘴里咀嚼，一股清凉的薄荷从口腔传递到大脑。“我怎么就不算了？”
“懒得和你说。” 顾妍把裤腿撸到大腿上，露出匀称细嫩的小腿，向前笔直的伸出。
高成倚在台阶上，看着橡胶跑道上的其他班级的人，他们正在练习短跑，所有人轮流跑道上进行100米短跑练习。
体育课是20班为数不多管的较为严格课程，自由活动期间哪也不许去，只能在田径场周围，也许是怕他们到处跑惹事。
一排人从高成两人面前跑过，带起一阵凉风。
“再说说呗，班里还有什么八卦。” 高成嚼着口香糖，无聊的问顾妍。
说到八卦，顾妍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我跟你说，咱们班有些女生私下里在聊些什么，你想都不敢想，真的是太……”
说到这她就戛然而止，不再吭声。
“太什么？” 高成问。
“算了，不说了，太伤风败俗了。” 顾妍摇摇头。
“那你告诉我是哪些人，我好避雷。”
跑到终点的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路过两人时都往顾妍腿上瞄。
虽然她长得不是特别好看，但腿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注意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天天和男生嬉皮笑脸，一点男女之分也没有的女生就好。” 顾妍晃荡着双腿，学着高成倚在台阶上，说道。
高成哦了一声，往旁边瞥了眼，戴龙和他嬉笑的那个女生已经不见踪影了。
“你的龙哥哥呢？” 高成问。
“什么龙哥哥？” 顾妍嘴里吹着泡泡，问。
“戴龙啊，不是你龙哥？” 高成热的不行，也把宽大的校裤裤腿撸到大腿上。
“少提他，真不熟。” 顾妍不屑的呸了一声。
高成转过头质问，“不熟能跟你说这么多？”
顾妍哎呀一声，“又不是我主动问的，是他自己跟我说的，我跟他可一点感情都没有。”
“看样子你不并不喜欢他？” 高成好奇的问。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跟他相处，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妍呵呵一笑。
高成点头，“中肯的评价，展开说说。”
顾妍挑眉狐疑的看着他，“说啥？你不会是想通过我了解他，然后伺机报复吧？”
高成摆摆手摇头，大度的说，“没有没有，想多了，我早就释怀了，大家小时候不懂事，能理解能理解。”
又一排的人从两人面前跑过，带起一阵凉风。
顾妍满脸怀疑，一点儿也不相信，呵呵道：“得了吧，我可不相信你是个圣人，虽然他是个混蛋，但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可不会透露任何事情给你。”
“据说他喜欢赵凝之啊？” 高成突然问道。
“卧槽，那这我得跟你好好说说。” 顾妍来了兴致，往高成那边凑了凑。
高成嚼着口香糖，微笑着，“请说。”
顾妍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口水四射，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虽然戴龙他不是个好东西，但我姨夫是真厉害，姨夫白手起家的公司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在本市也能排进前十，算得上数一数二了，但坏就坏在，姨夫他前几年想搞房地产。”
“结果你猜怎么着？” 顾妍问。
“怎么着？” 高成像是说相声捧哏的一样问道。
“这里面水太深，他赔的血本无归，公司直接元气大伤。” 顾妍用力拍了拍大腿，叹息道。
“然后呢？” 高成问。
“然后他就到处找银行借钱才堪堪维持住公司没倒闭，现在急需资金输血救命。” 顾妍摇头叹息。
“这和赵凝之有啥关系？” 高成忍不住打断她的叹息，问道。
顾妍吐出嚼的没味儿的口香糖，擦了擦湿润的唇边。“赵凝之家背景你知道吧？”
“不知道。” 高成摇头，他确实没去了解过。
“全省龙头企业之一，业务遍布全国，什么餐饮旅游、地产家具、服装贸易，涉猎及广。” 顾妍绘声绘色的描述着，眼里是抑制不住的仰慕。
她现在不像说相声的了，像个街头说书人。
“然后呢？” 高成问。
“然后不就显而易见了嘛，之前两家公司有过业务合作，现在姨夫想拉拢赵凝之她家，进行投资入股，再不济债务重组，并购。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收购，只要公司能保住。”
“然后就派戴龙来搞定赵凝之这个大小姐啊？” 高成扯扯嘴角说。“到时候入个赘，整个赵家都是他的。”
“这只是一方面，混个眼熟，能成最好，成不了拉倒。” 顾妍翻翻白眼说，“姨夫也没指望他能成，不过是给他找点事儿做而已，别整天给他惹麻烦。”
高成恍然，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又一排人从面前跑过，过了好一会儿又跑过一个人，从前后时间上看，她跑的是真慢。
“可不是嘛，所以戴龙他不是喜欢赵凝之，他这个混蛋不会喜欢任何人，他只想玩玩就跑。” 顾妍煞有其事的用力点头。
高成摸着下巴，嘴角扬起露出莫名的笑意，脑子里正想着某些事情。
随后一道阴影覆盖在他的身上，前方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清新香气。
“你们在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赵凝之看向坐在台阶上高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