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钱少华还在念叨：“庆市的防滑垫和应急灯，我让小王去批发市场批了。
比超市便宜三十。
今天就能送到分公司。
杭市那边的水果，我也跟孟昭明说了。
别买进口的，就买本地的柑橘，又甜又便宜，业主也爱吃……”
赵长天听着他的念叨，心里却很欣慰。
钱少华的“抠门”基本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把公司的钱当成自家的钱来管。
片刻后，赵长天走进办公室。
桌上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个茶叶蛋。
是钱少华特意让食堂留的。
他刚坐下，就听见敲门声。
苏羽昕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成都天府花园的设备清单。
眼底带着点疲惫——
昨晚为了确认设备调试进度。
她跟周海琼视频会议开到了十一点。
“长天，这是天府花园的设备清单。
工程处说还有20%的智慧门禁没调试完。
周海琼已经去机场了，今早九点的飞机去成都。
保证18号前故障率归零。”
苏羽昕把清单放在桌上。
指了指其中一项，“应急呼叫系统的响应时间，我们又测了一次。
最快1分20秒，最慢2分50秒。
都在承诺的3分钟以内，业主那边应该没问题。”
赵长天拿起清单，翻到最后一页。
看到周海琼手写的备注：“16日下午三点组织业主体验会。
带20位老年业主现场操作，附操作流程简化版”。
他抬头看向苏羽昕：“采购处那边。
庆市的防滑垫和应急灯能按时送到吗？
李勇昨天说，老年业主对这些很在意。
要是送晚了，可能会影响投票。”
“放心吧，周雨薇已经跟供应商确认了。
今天中午就能送到重庆分公司。
下午就能分发到业主手里。”
苏羽昕顿了顿，又补充道，“华北分公司的李建军刚才发消息。
说津市有两个小区对‘智慧安防’感兴趣。
想让我们派个人过去对接。
我跟他说，等杭州、重庆这边忙完。
就派孟昭明过去。
先让他用重庆的案例跟业主初步沟通。”
赵长天点点头，刚想说话，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
林晚晴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赵总，苏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天气原因，飞机晚点，还有一个小时起飞。
我过来拿一下‘服务承诺书’。”
“不晚，钱少华已经准备好了，在桌上。”
赵长天指了指文件，“你到了杭州直接去小区，跟业委会主任碰个面。
重点确认19号投票的流程。
尤其是监票环节，一定要让社区居委会的人在场。
别像嘉陵春晓那样，出个王建军这样的纰漏。”
林晚晴拿起文件，快速翻了一遍。
把重点条款用荧光笔标出来：“我知道了，会跟主任确认监票人名单。
另外，社区医院那边，我也跟他们约好了。
19号投票当天派两位医生过去，现场给老年业主测血压。
顺便宣传慢性病管理服务。
应该能争取到更多支持。”
她顿了顿，又看向赵长天，“庆市那边，李勇要是需要‘智慧养老案例’的资料。
我让孟昭明发给他，华东的经验应该能帮上忙。”
“好，你跟孟昭明对接好，有任何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赵长天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
想起她昨天刚从杭市回来，今天又要飞回去。
心里有些不忍，“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杭市给我发个消息。”
林晚晴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苏羽昕忍不住说：“林处长这阵子确实辛苦。
连续两周没好好休息了，等忙完这阵，得让她好好休个假。”
赵长天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小米粥喝了一口。
“等年度目标完成了，你们都休个假，好好放松一下。”
他放下碗，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百日冲刺’动员会就要开始了。
我们去会议室吧，让各部门负责人都到位。
今天的会很重要，得把分工和责任都明确下来。”
八点半，总部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很多人。
钱少华正忙着给每个人分发文件。
嘴里还在念叨：“这份是‘华龙证据复印件’。
重点看王建军收卡的照片和录音时间。
这份是各区域的进度表，差多少达标都标出来了。
大家心里有数……”
周海琼也赶了过来。
刚坐下就拿出笔记本电脑。
开始整理“业主体验会”的流程。
郑军则在翻看“不正当竞争应对预案”。
时不时跟旁边的法务同事低声讨论。
八点五十分，赵长天走进会议室。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最后落在进度表上：“截至15号，我们累计签约925个小区。
离年度目标还差75个。
剩下的15天，就是我们冲刺的关键期。
今天开会，主要是明确分工，跨部门协作。
既要拿下重点项目，也要防住华龙的暗箱操作。”
他拿起“华龙证据复印件”，放在投影幕布上：“大家看——
这是周海琼团队15号获取的证据。
嘉陵春晓业委会副主任王建军收了华龙的购物卡。
还承诺帮他们搞定投票。
郑军，法务处要立即准备《不正当竞争应对预案》。
一旦华龙再搞贿赂、造谣，立即启动法律程序。
不能让他们毁了我们的口碑。”
郑军立刻站起来，手里拿着预案：“赵总放心，我们已经拟好了预案。
明确了证据收集、律师函发送、媒体沟通的流程。
只要华龙再犯，我们能在24小时内启动应对。
另外，我们还联系了市住建局。
一旦确认王建军收卡，会配合他们调查。”
赵长天点点头，又看向林晚晴的空位（视频连线）：“华东线，林晚晴总牵头。
重点推进钱江世纪城19号的投票，孟昭明配合她。
今天上午就去小区张贴‘慢性病管理服务细则’。
附社区医院的合作协议复印件，让业主看到我们的诚意。
另外，林晚晴，你到了杭州后。
跟业委会主任确认投票流程，尤其是监票环节。
必须有社区居委会的人在场，确保公平公正。”
视频里的林晚晴坐在机场候机厅。
背景里能听到广播声。
“赵总放心，我到了杭市就去小区。
会跟主任确认监票人名单。
另外，我已经让孟昭明准备了‘服务对比表’。
把我们跟华龙的物业费、服务项目一条一条列出来。
业主一看就知道谁更实在。”
“好，华东就交给你了。”
赵长天转向李勇（视频参会），“西南线，李勇主攻庆市的三个小区。
重点推进嘉陵春晓17号的投票和石桥铺、沙坪坝小区的攻坚。
今天上午，你带领分公司的团队——
梳理华龙在重庆的报价单。
找出他们的漏洞。
比如服务缩水、人员配置不足这些。
下午按钱少华规划的路线，二次拜访独居老人，巩固业主信任。”
李勇在视频里用力点头，面前的桌上放着厚厚的报价单。
旁边还有钱少华画的路线图：“赵总放心，我早上已经跟团队分了工。
有人梳理报价单，有人准备‘服务承诺书’。
下午就按钱主任的路线去拜访老人。
昨天有位老年业主说——
华龙的人跟他说我们设备维修收费高。
我今天就带‘设备免费保修2年’的书面承诺过去，让他放心。”
钱少华突然站起来。
手里拿着张纸：“赵总，我补充一句。
庆市的独居老人路线我又优化了。
按距离远近排，还标了哪户老人喜欢喝茶，哪户喜欢吃水果。
拜访的时候带点小礼物。
花不了多少钱，还能拉近距离。
另外，我让庆市行政岗的小王去批发市场批了水果。
比超市便宜30%，下午就能送到分公司。
不耽误李勇用。”
赵长天笑着点头：“老钱考虑得很周到。
李勇，你就按老钱的路线和建议来。
后勤保障有老钱在，你放心开拓。”
他顿了顿，又看向周海琼，“技术线，周海琼今天上午飞成市。
督促进程处完成天府花园剩余20%的设备调试。
下午三点组织业主体验会，重点演示应急呼叫系统。
让业主亲眼看到我们的响应速度，消除他们的顾虑。
另外，岑知夏要继续监控华龙的社交媒体和业主群。
一旦发现造谣，立即取证，第一时间澄清。”
周海琼收起笔记本，起身说道：“赵总，我已经跟刘宏确认了。
今天上午十点前能完成设备调试。
体验会的流程也准备好了。
带20位老年业主现场操作，还准备了简化版的操作手册。
保证他们能看懂。
岑知夏那边，我也跟她交代了。
每小时汇报一次监控情况，不会漏掉任何异常。”
“很好。”赵长天最后看向苏羽昕，“羽昕统筹业务线。
协调采购处优先调配庆市的防滑垫、应急灯，确保今天下午送到。
同步跟进华北、华南的进度。
每日汇总各区域的签约数据，有任何问题及时跟我汇报。
另外，跟李建军说，天津的小区先别急。
等杭州、重庆这边忙完。
再派孟昭明过去。
先让他用重庆的案例跟业主初步沟通，别分散精力。”
苏羽昕点点头。
手里的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我已经跟周雨薇、李建军确认过了。
采购处会优先保障庆市的需求。
华北那边也会按计划推进，不会分散精力。
另外，我会每天晚上八点汇总各区域的数据。
发给您和各位负责人，让大家实时掌握进度。”
九点半，会议接近尾声。
赵长天看着在场的每个人，眼神坚定：“剩下的15天。
是我们能不能完成年度目标的关键期。
华龙虽然来势汹汹，但他们只靠低价和暗箱操作。
而我们靠的是服务、是口碑、是对业主的真心。
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跨部门协作。
一定能打赢这场仗，完成年度目标！”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斗志。
钱少华偷偷看了眼手里的支出明细。
心里盘算着怎么再省点钱，支援一线。
周海琼则在笔记本上写下“16日下午三点，成都业主体验会，带操作手册”。
李勇在视频里跟团队成员低声交代。
要赶紧梳理华龙的报价单，找出漏洞。
九点五十分，会议结束。
各部门负责人纷纷离开会议室，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赵长天刚回到办公室。
就收到林晚晴发来的消息：“赵总，我已经到杭市机场了。
马上打车去钱江世纪城。
跟业委会主任碰个面，有情况随时跟您汇报。”
他回复“注意安全”。
刚放下手机，钱少华就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份“华龙动向简报”：“赵总，小王刚发消息。
刘华涛今早九点去了重庆石桥铺小区。
跟业委会的人见了面，具体聊了什么还不清楚。
我让小王继续盯着，有消息第一时间汇报。
另外，孟昭明已经去小区张贴‘慢性病管理服务细则’了。
发了照片过来，您看看。”
赵长天接过简报，看到孟昭明发来的照片：小区公告栏前围了不少业主。
都在看“服务细则”。
一位老年业主还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着上面的条款。
他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华东的进展很顺利。
“好，让小王继续盯着刘华涛。
有任何情况立即汇报。”
赵长天顿了顿，又说，“你把这份简报发给苏羽昕、周海琼、李勇他们。
让大家都知道华龙的动向，提前做好准备。
另外，中午记得提醒李勇，让他跟团队一起吃午饭。
别为了赶进度饿着肚子。”
钱少华点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嘴里还在念叨：“我知道了，会提醒李勇的。
另外，食堂今天中午做了红烧肉。
我让他们多留一份，给您送到办公室来……”
赵长天看着他的背影，拿起桌上的进度表。
在钱江世纪城、嘉陵春晓、天府花园三个项目旁都画了个圈。
窗外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办公室，暖融融的，照在进度表上。
也照在他充满斗志的脸上。
放下进度表，他又拿起桌上的“服务承诺书”。
仔细看着上面的条款：“每月1次设备巡检、每季度1次业主满意度调查、老年业主专属服务通道……”
这些条款，都是团队根据业主的需求一条一条制定的。
也是黎光区别于华龙的核心优势。
十一点半，钱少华又敲门进来。
手里端着一碗红烧肉，还有一份米饭：“赵总，食堂的红烧肉做好了。
我给您端过来了，您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另外，小王发消息说，刘华涛离开石桥铺小区后。
去了一家公关公司，应该是跟他们商量怎么应对我们。
我让小王继续盯着。”
赵长天接过碗，红烧肉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他瞬间觉得饿了。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软烂入味，是他喜欢的味道。
“老钱，你也没吃吧？一起吃。”他指了了指对面的椅子。
钱少华连连摆手：“不了赵总，我办公室还有昨天剩下的米饭。
热一下就能吃，您快趁热吃，下午还有得忙呢。”
他说着，把一份刚打印好的“重庆后勤成本优化表”放在桌上。
“这是我今早算的，要是按批发市场采购礼品、选经济型酒店，重庆项目还能再省500块。
我跟李勇说了，他也同意。”
赵长天凝视着钱少华手中紧握着的那个陈旧公文包。
那公文包的包角已经被磨损得厉害。
甚至有些地方都起了毛边。
再看看他身上那件西装，同样显得十分老旧。
仿佛经历了许多岁月的洗礼。
赵长天不禁心生感慨，他放下手中的筷子。
语气严肃而认真地对钱少华说道：“老钱啊，你别总是想着省钱。
也该给自己买几件新衣服了。
这费用公司会给你报销的，不用担心。”
钱少华显然有些惊讶。
他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赵总，我这衣服还能穿呢。
而且，省下这些钱给一线的同事们买点礼品，不是更好吗？
您快吃吧，这红烧肉要是凉了可就腻了。”
说罢，钱少华转身离去，脚步轻盈而小心翼翼。
似乎生怕打扰到赵长天用餐。
关门时还特意放慢了动作，怕打扰赵长天吃饭。
赵长天看着桌上的红烧肉，慢慢吃了起来。
肉炖得很软烂，酱汁浓郁，是食堂张师傅的拿手菜。
他想起昨天林晚晴说“爱吃叉烧”，下次有空，得请她和团队一起吃顿好的。
犒劳一下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
他又想起了李诗涵，这几天，李诗涵被他派到各个部门协调业务——
忙得团团转，也很辛苦。
十二点十分，赵长天刚吃完午饭。
手机就响了，是李勇发来的视频电话。
屏幕里的李勇正坐在庆市分公司的会议室里。
面前摊着华龙的报价单。
旁边围着几个团队成员。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红笔，在报价单上圈画着。
“赵总！我们找出华龙的漏洞了！”
李勇的声音透着兴奋。
把报价单凑到镜头前，“您看，他们石桥铺小区的报价是‘物业费7折’。
但备注里写着‘保洁人员配置按季度调整’。
这明显是后期要减人的意思！
还有沙坪坝小区，他们承诺‘免费升级停车系统’，但没说质保期。
到时候坏了肯定要业主自己掏钱修！”
赵长天看着屏幕里的报价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做得好！
把这些漏洞整理成‘服务对比表’。
下午拜访老人的时候，跟业主好好说说。
让他们知道华龙的低价都是套路。
我们黎光的服务才是实实在在的。
另外，钱少华说水果已经送到分公司了。
下午拜访老人的时候记得带上，别空手去。”
“放心吧赵总！
水果已经拿到了，都是新鲜的柑橘。
我让团队分好了，每户老人送两斤，花不了多少钱。”
李勇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水果篮，“老钱还跟我说，有位张爷爷喜欢喝茶。
让我带包茉莉花茶过去，我都准备好了。”
赵长天点点头，心里对钱少华的细致又多了几分认可。
“老钱考虑得很周到，你多跟他学学。
开拓市场不仅要敢闯，还要会做细节。
下午拜访老人的时候，多听听他们的需求。
比如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们能帮忙解决的，尽量解决。
业主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了赵总！”
李勇用力点头，“下午我会好好跟老人聊，争取让他们都支持我们。
对了，刘华涛今早去了石桥铺小区，跟业委会的人见了面。
老钱已经告诉我了。
我会盯着他们，不让他们搞小动作。”
挂了李勇的电话，赵长天拿起桌上的“重庆后勤成本优化表”。
仔细看了起来。
钱少华在表上把每一笔支出都列得清清楚楚。
礼品采购从超市的15元\/份降到批发市场的10元\/份。
10户老人就能省50元。
甚至连拜访老人的打车费，都规划了“拼车路线”，能省20元……
他拿起笔，在表上签了字。
备注“同意按此方案执行，确保后勤保障到位。
同时不影响服务质量”。
刚放下笔，周海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背景里能听到飞机降落的广播声。
“赵总，我已经到成都了。
现在打车去天府花园。
刘宏说设备调试已经完成90%，剩下的10%下午一点前能搞定。
三点的业主体验会没问题。”
周海琼的声音很沉稳，听不出旅途的疲惫。
“另外，岑知夏发消息说，华龙的社交媒体目前没有异常。
业主群里也很安静，暂时没发现造谣的情况。”
“好，设备调试一定要盯紧，不能出任何差错。
尤其是应急呼叫系统，必须保证响应时间在3分钟以内。”
赵长天叮嘱道，“业主体验会的时候，多让老年业主操作。
有不懂的地方，让工程处的人耐心教。
一定要让他们觉得我们的设备好用、靠谱。”
“我知道，已经跟刘宏交代过了。
体验会会安排专人指导。
还准备了操作手册的简化版。
用大字和图片标注，老人一看就懂。”
周海琼顿了顿，又补充道，“吴敏已经到天府花园了。
正在跟社区医院的医生对接。
明天投票当天，会有两位医生到场提供血压监测服务。
应该能争取到不少老年业主的支持。”
赵长天松了口气，周海琼做事向来严谨。
有她在成都盯着，天府花园的投票应该没问题。
“辛苦你了，成市那边有任何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他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桌上的“华龙证据复印件”还摊开着。
王建军收卡的照片格外刺眼。
他拿起手机，给郑军发了条消息：“王建军的情况，跟市住建局沟通得怎么样了？
要是嘉陵春晓17号投票前能有结果。
对我们会很有利。”
郑军很快回复：“已经跟住建局的同志沟通过了。
他们说会尽快调查。
要是确认王建军收卡，会在投票前给出处理意见。
不会影响投票的公平性。
另外，我们的《不正当竞争应对预案》已经完善好了。
随时可以启动。”
赵长天放下手机，走到窗边。
楼下的街道很是热闹，午餐时间的车流和人流交织在一起。
透着一股鲜活的烟火气。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